; 前排的班长谢安平坐得笔直,疯狂记笔记。
他是典型的学霸,戴着厚厚的眼镜,神情专注。
他旁边的学科代表苏清墨微微蹙眉,专注解题。
她穿着月白褂子,脖颈纤细,气质清冷。
中后排,以王韭聪为首的几个人开始点头打瞌睡。
他们是混日子的代表,脸上写满不在乎。
而林怀安,几乎完全趴在了桌上。
他的学生装袖口已经磨得发亮,头发也睡得翘起几撮。整个人看起来邋里邋遢。
在老师和同学眼里,他依旧是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正经受着怎样的煎熬。
头痛欲裂。
两股记忆在脑中激烈冲突。
一边是长城残碑的触感,三叔林崇岳浴血回眸的画面。
祠堂里的金笔,脑中的系统界面。这些记忆鲜明而滚烫。
另一边是原主的记忆:
北平胡同的闲逛,逃学斗蛐蛐的胡闹,还有对苏清墨死缠烂打的糗事。
这些记忆琐碎而混乱。
现代的理智与民国的记忆剧烈冲突。
再加上对三叔殉国的悲痛,让他只想把脑袋埋起来,逃避现实。
就在这时,杨老夫子画完了图。
他转过身,扶了扶厚厚的眼镜。
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全班。
当看到唯一趴着的林怀安时,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又是他!
想到这孩子那个殉国的英雄三叔,再看看他这副模样,杨老夫子心里的火“噌“地冒了起来。
“啪!“
一截粉笔头精准地砸在林怀安额角。
剧痛让他猛地惊醒。
“林!怀!安!“
怒吼声响彻教室。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
“我讲得口干舌燥,你倒是高卧无忧!“
教鞭重重敲着讲台,“怎么,这梅氏定理,你已毕业了?“
林怀安捂住额角。
痛感真实。
这不是梦。
教室里死一般寂静。
同学们的表情各异,有看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