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老夫人摇了摇头,叹气:“从前珠珠她们家是普通人家,咱们家家世好一些,为了人家的福气求娶,也算说得过去;眼下人家是万州简家出身——万州简家,那是一等一的世家。咱们再去求娶,那岂不是既要又要了?”
“人啊,若是贪心太过,福气八成是守不住的。”
祝夫人钦佩的看向祝老夫人。
他们祝家几经沉浮,有这样拎得清的长辈在,何愁家族不兴?
江哥一头是汗的跑进来,声音响亮:“祖母!娘!”
祝老夫人与祝夫人脸上几乎是同时绽出笑来:“江哥儿。”
祝老夫人伸手把江哥搂到怀里,从丫鬟手里接过帕子,慈爱的给江哥擦着汗:“看你跑的,这一头的汗。天还冷着,当心着凉。”
江哥“嗯嗯”的应着,眼睛亮晶晶的:“祖母,娘,咱们什么时候回京城?”
一听这话,祝老夫人与祝夫人都有些吃惊。祝老夫人笑道:“前些日子同你说,过些日子要启程回京了,你还不高兴来着。今儿怎么想通了?”
祝夫人在一旁猜道:“难不成珠珠后面也要去京城?”
江哥理所当然道:“不啊,珠珠不去京城,珠珠要去万州。不过万州也没什么,京城去万州,总比这会儿去万州要近一些。”
祝老夫人与祝夫人了然,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祝老夫人乐呵呵的:“行,到时候珠珠到了万州,你想去见她,也方便。”
虽然她不再提两个孩子结娃娃亲,但要是两个孩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了顺其自然成就一段姻缘……那,老天可就不能怪她贪心喽。
……
从齐家回来,没两日便是高家的宴席。
高家对齐容娘有恩,齐容娘还是很重视的。
只不过与其他家宴请齐容娘为主的私宴不同,高家这个宴席,是赏晚梅的花宴。
除了齐容娘,还有别的客人。
拙梅私底下却直摇头。
这姓高的人家,也真不知是蠢还是精明。
说他们蠢吧,他们却懂得从宴请到齐容娘这事里借势,也是有几分精明的。
可说他们精明吧?若旁人家若有这样一个可以与郡王府攀交情的机会,那恨不得把这机会给藏的严严实实的。这高家倒好,举办了一个赏花宴。等于是把说不定可以攀附到郡王府的这样一个机会平等的提供给了其他来参加宴席的人家。不是蠢又是什么?
真要拙梅选,拙梅希望这高家是精明的人家。
毕竟,跟聪明人打交道远比跟蠢人打交道要好。
当然,不管怎么说,能弄出这样局面的人家,拙梅已经在心底一律给打上了“需高度注意”的记号。
高家举办赏花宴那日,是个极好的晴天。
标着阜平郡王府标志的马车在高家门口停下,齐容娘容光焕发的与珠珠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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