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娘快把林舂花的脸抓花后,平县令这才咳了一声,让衙差阻止了齐容娘。
宁家一家子跪在堂下哭求平县令严惩这些人。
林舂花与武训宗涉及拐卖孩童,这在律法中是重罪,但因着林舂花又查出些别的首尾来,还需要再审理,林舂花没有被当堂宣判;倒是武训宗,被判了徙一千里。
而季家推出来顶罪的那个管事,则判了坐监十年。
平县令又判季家赔了宁家一百两银子。
齐容娘还想说什么,但程捕头对她隐蔽的摇了摇头,齐容娘只能咬牙含泪忍下了。
齐容娘抱着珠珠泪流满面:“……珠珠,是阿娘没用。”
珠珠小大人似的拍着齐容娘的后背:“阿娘,别这样说。珠珠晓得的,季家人有人在朝堂里做官,咱们平头老百姓,得罪不起。”
珠珠越这么懂事,宁家人越是心如刀割。
宁秋收哭着喊:“当官有什么了不起!我回去就好好读书,考个进士,当上大官,我要让以后这些人谁也不敢欺负我妹妹!”
他都不敢想,珠珠才那么小,被塞到那么黑那么闷的棺材里,跟一个死人躺在一起,差点被活活埋在地下……
他想想都觉得心疼的不得了。
珠珠重重点头,瓮声瓮气道:“秋收哥哥,珠珠相信你。秋收哥哥回去后一定能好好读书,夫子布置的课业一定能好好完成,考上进士!”
宁秋收一想起夫子布置的那些艰涩难懂的课业,原本满是伤心的脸,僵了僵:“……额,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夫子布置的课业不完成,也能考上进士?”
齐容娘见了,本来很感动,这会儿又被气笑了。
珠珠偷偷看着她阿娘脸上不再只有悲痛,而是出现了那种熟悉的,被秋收哥哥气疯到想笑的表情,她悄悄松了口气。
珠珠心中小声道,秋收哥哥,对不住了。她实在不忍看阿娘太过伤心悲痛。就,就牺牲你一个吧。
珠珠心中忏悔,等她回去后,一定拿自己攒下来的小钱钱,给秋收哥哥买好多好多的糖。
宁春生声音粗粝沙哑:“珠珠,大哥以后去跟人学些拳脚,以后谁敢欺负你,大哥的拳头饶不了他!”
珠珠重重点着头。
宁夏长没说话,毕竟方才宁秋收已经把他想说的话都说了。
——他一定要考上进士!
宁家人这一夜,是睡在客栈一张床上的。
齐容娘搂着珠珠,宁家三个小的睡在旁边,宁正实睡在最外头。
第二日,齐容娘置办了好些东西,带上全家人,直奔祝府。
祝老夫人猜到齐容娘他们会来,早早就吩咐了门房,也派了管事的在外头等着。
进了里屋,齐容娘带着全家就要给祝老夫人跪下。
祝老夫人赶忙让身边的丫鬟一起把齐容娘他们扶起来。
齐容娘眼里含着泪:“老夫人,多谢你们救了我家珠珠。若非你们,我都不敢想,我家珠珠会怎样——”
齐容娘哽咽着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