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县令拧眉,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所在,“你方才说,唯有跟齐氏议亲,可能给你的书童招来了祸事。本官问你,你跟女方议亲,为何会给你的书童招来祸事?”
韦孙君却是说不出口,只攥拳垂泪。
看着很痛苦的样子。
围观百姓们议论纷纷,说这主家为着一个书童这么悲痛,当真是有情有义云云。
珠珠在齐容娘怀里,好想反驳他们。
什么有情有义!
上辈子小姨小产后死的不明不白,身上都是青紫,也没见这个姓韦的替她小姨落过半滴泪!
但珠珠依旧是没法把这些话说出口。
她只能义愤填膺的挥了挥小拳头,表示对小姨的支持。
齐月娘曾对韦孙君一见钟情,这会儿见他为着身边书童,执意指认她是杀人凶手,又不肯把他跟书童的关系公之于众,心里那口气不上不下的,简直又恶心又憋屈。
“啪!”
惊堂木又是一声重响。
平县令沉声道:“韦孙君,本官在问你话!你既报案,又信誓旦旦指认齐氏为凶手,便要拿出相关证据来,眼下对案情不得有隐瞒!”
平县令话音刚落,就见着一穿戴富贵的妇人跌跌撞撞从人群中冲出来,冲上公堂,衙差还未反应过来,那妇人却是已经在捶打韦孙君了:“老二,我看你是疯了!不过一个书童,下人,死了就死了!你把这事闹的大张旗鼓,是想做什么!”
韦孙君任由那妇人捶打,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
平县令大怒:“堂下妇人,因何扰乱公堂?!是要逼本官动刑?!”
那妇人吓了一跳,赶忙跪了下去,朝平县令露出一个颤巍巍讨好的笑来:“县太爷,民妇,民妇是这不孝子的娘。方才一时激动,县太爷莫怪,莫怪!民妇只是见不孝子拿这点小事来叨扰大人,一时激奋,才失了态。民妇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平县令见韦母认错又求饶,深吸一口气,到底没把代表着行刑的签丢出去,只厉声警告:“下次再这般扰乱公堂,便自己去领十大板!”
韦孙君却突然推开韦母,有些崩溃喊道:“子然不只是书童,他,他更是我——”
韦母大惊,慌忙去捂住韦孙君的嘴。
韦孙君悲痛过度,挣扎不开。
平县令彻底恼了:“当本官的公堂是什么?!你们母子二人这番作态!来人,把这妇人押至一旁!”
衙差上前,把韦母拖走。
齐月娘看着韦孙君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更觉得作呕!
你既然对你的书童这么喜爱,又何必再来跟她议亲!
拿她的一辈子,来当遮掩你们二人不伦之情的遮羞布吗!
你们倒是情深不悔了,那她呢!
她被毁的一辈子又算什么?!
要不是在公堂之上,齐月娘真想吐韦孙君一口唾沫!
呸!
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