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在得到长生丹的消息时，赵文柏第一时间就去找了卫司言。
卫司言安安静地坐在轮椅上，岁月静好的同时，手中又拿着一些给孩子准备的小玩意儿。
赵文柏来的突然，门口通传声响起，卫司言垂眸，唇角却勾了勾。
果然啊，甩钩就咬，是戳到赵文柏的心了。
“卫司言，外面传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赵文柏挥手，让闲杂人等通通退下，这才语气急躁了几分。
他来到卫司言跟前，见卫司言始终低垂着头，只得又道。
“你把头抬起来，告诉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卫司言依言抬起头来，脸上带着疑惑的神色，一边拱手。
“臣，不知道陛下在说什么。”
“卫司言，朕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不要仗着朕对你的旧情，就如此，不遵礼法！”
“陛下，从您踏入卫府开始，臣只说了一句话。
请问，这句话，有哪里不尊礼法？陛下尽管说，臣改。”
态度温和，语气却有几分的硬气，赵文柏气的呼吸都急促得不行，他再次询问。
“你当真不知道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长生丹’一事？”
“臣，的确不知。”
“你当初卫家就是因为这‘长生丹’才”
“陛下！”
卫司言打断了赵文柏还想继续说下去的话，抬眼直视着赵文柏。
“臣这双腿，废了，您明白吗？”
说着，还用了很大的力拍打着双腿，以此证明自己的腿没有了知觉，废了。
他的目光太过锋利，让赵文柏忍不住的移开眼，有些不敢看他，只是沉默着。
“臣这双腿废了之后，就不再愿意出门，当初卫府上下，甚至只有臣和胡伯二人。”
“臣没有出门的想法，那些流言蜚语也不可能传入臣的耳中。”
“陛下来，是想兴师问罪？还是想，让臣拿出本就不存在的‘长生丹’？”
“亦或是，谁又成了‘长生丹’看中的目标了？”
一句话接着一句话，赵文柏听在耳里，越不敢去看卫司言。
他，的确有愧于卫司言，有愧于卫家。
但，皇权之路，怎么可能毫无损伤？
只是
“近日洛京之中，长生丹之事传的沸沸扬扬，当初你不是去过桑莫拉，你说，会不会是有人从桑莫拉出来了？”
刚才兴师问罪的气势散去，他倒是心平气和的询问起了卫司言。
这话只会让卫司言觉得可笑，他出口的话也是。
“陛下，长生丹一说，不过是人云亦云。
您身为君王，不该信这等妖言惑众之事啊。”
赵文柏听到这话，忍不住去看卫司言，看着他那满心劝诫的模样，又有些气闷。
“卫司言，究竟是朕不该信，还是你，有瞒于朕啊？”
卫司言长叹一口气，突的自嘲一笑。
“所以，陛下也觉得，我卫家有长生丹？有长生的办法？”
赵文柏没有说话，他当然是信的。
甚至还因为卫司言没有将那样的东西交给他这个君王，而感到气恼。
觉得卫司言一家藏私，包藏祸心。
所以
他不说话，卫司言脸上的自嘲之色越浓郁。
“呵陛下宁愿相信那些空穴来风的话，也不愿意相信臣吗？”
“臣与陛下，年少相识，共谋大业，曾将彼此的性命交付，没曾想”
“物是人非！”
赵文柏听不下去了，他看着卫司言。
“人都是有私心的，卫司言，朕怎么知道，你没有藏着私心呢？”
卫司言只是笑，私心吗？以前没有，现在有了，的确是物是人非了啊。
“这件事，你既然不知道，就好好待在府里，不要四处走动。
朕，自有定夺。”
“陛下，三思啊。”
“不必再劝！”
说罢，赵文柏甩袖离开，卫司言还在后头说着。
“陛下，上次的‘长生丹’让卫家落魄至今，若如今的‘长生丹’依旧是针对卫家的。”
“您，会如何选？”
赵文柏脚步一顿，沉默片刻，没有回头，只是落下一句。
“你多虑了。”
这一次，卫司言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