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不说穿就是最大的体面。
他，虽然不在洛京，却也是知道卫家、卫司言的处境的。
在那样的情况下，他这个人回不来，但却可以从其他方面帮忙。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仿佛以往的情谊一笔勾销了一般。
如今被一个孩子戳穿，他只觉得羞愧，无尽的羞愧。
裴子朗不说话，池源只好偏头去看屋内的卫司言。
就见卫司言不知道什么时候推着轮椅来到了门口的位置，面色依旧平淡。
好似刚才那些话后的东西，他一点儿也不在意一般。
或者说，在意，却早已经麻木了。
“对不起”
半晌，裴子朗沙哑着嗓子落下这么一句话，不知道是在说什么对不起。
卫司言轻轻“嗯”
了一声，算作回应。
一边看向池源，温声询问。
“源源，让他做你的老师，你愿不愿意？”
池源眨巴着眼睛看向那个蹲在门口，看上去像是将身子蜷缩起来的人。
又看看卫司言，卫司言的眼中其实还是柔和的。
只是
“葡萄，源源要怎么选？”
遇事不决，就找外援，池源深谙其中的道理，立马联系系统。
系统把这一切尽收眼底，权衡利弊了一番，这才开口。
【源源，可以答应下来。
】
要是不答应的话，还不知道那皇帝要耍什么伎俩呢。
倒不如就这样，到底是知根知底的人。
于是在卫司言温和的注视下，池源点点头。
“源源想要这个老师。”
“好。”
闻声回答完，卫司言的目光又转向裴子朗。
“听到了吧？既然源源选择了你，那我希望，你能尽到一个老师的责任。”
裴子朗听到这话，抬起头来。
他看着卫司言，想要看清楚他冷面下的情绪涌动，可什么都没有看到。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人之常情，我不怪你。”
这句话，却让裴子朗脸上的神色越难看，他扶着门框缓慢的站起身来。
也不敢再去看卫司言，只是掸掸衣袍，尽量保持他的稳重。
朝着卫司言躬身一拜。
“请定安侯放心，在下自当尽力教导卫小世子。”
话落，才像是泄了气一般，不等任何人的回答，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和刚进卫府时的随意自然，截然不同。
“爹爹？”
池源有些看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卫司言抬手摸摸池源的小脑袋。
“别问，看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