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缺口。数名阴山派弟子趁机涌入,骨刃翻飞,瞬间放倒两名龙虎山弟子。张云鹤怒吼着补位,却被更多的黑袍人缠住,紫府神雷的光芒越来越弱。
“凤瑶姑娘,借火凤一用!”肖天机突然喊道,同时将《阴符经》的青光催至极致,逼退身前的藤蔓,“烧藤蔓的根!”
凤瑶立刻会意,玉笛长鸣。火凤发出一声嘹亮的凤鸣,双翼收拢,竟化作一道赤红色的火线,顺着雪璃撕开的缺口,直扑蚀灵藤最密集的区域——那里正是周明远插魔杖的地方,也是藤蔓的源头。
“休想!”周明远脸色微变,急忙催动更多藤蔓阻拦。但火凤此刻的火焰已掺入肖天机的青光,竟变得既能灼烧阴邪,又能斩断灵力连接。火线所过之处,藤蔓纷纷枯萎,断口处不再再生,反而冒出白烟,显然是根被烧毁了。
“就是现在!”林九渊抓住机会,五雷法不再防御,转而凝聚成一道粗壮的雷矛,“去!”雷矛带着紫金电光,穿透藤蔓的缝隙,直取周明远心口。
周明远被迫收回魔杖格挡,雷矛虽被挡住,却震得他气血翻涌,蚀魂石的紫光黯淡了大半。他看着火凤即将烧到魔杖根部,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从袖中甩出一枚黑色令牌,令牌落地时炸开,化作一道黑雾裹住他的身形。
“三日之后,幽冥通道见!”周明远的声音从黑雾中传来,带着一丝不甘和怨毒,“到时候,我会让你们亲眼看着玄门覆灭!”
黑雾迅速消散,周明远的身影已消失在深涧方向。随着他的撤离,蚀灵藤失去灵力支撑,迅速枯萎成灰烬;那些阴魂也如潮水般退去,被碑林缝隙重新吞噬,只留下满地焦黑的痕迹。
广场上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众人粗重的喘息声和火凤收敛火焰的噼啪声。肖天机走到守月身边,看着她手中带火的桃木剑,又望向深涧对岸——那里的阴兵阵依旧沉默,只是在暮色中,那些红点似乎又多了几分。
“他在拖延时间。”林九渊走到他身边,声音带着疲惫,“故意用这些手段消耗我们,好为幽冥通道争取准备时间。”
凤瑶让火凤落在封正台上休息,玉笛在掌心转动:“蚀灵藤的根须里,掺了血煞军的尸气。周明远在培养这些东西,想用它们当通道开启时的先锋。”
张云鹤被弟子扶着坐下,接过清玄子递来的丹药,苦笑道:“我们还是低估了阴山派的准备。这小子手里的底牌,恐怕不止这些。”
守月将黄泉骨小心翼翼地放回青铜鼎,轻声道:“我爹的日记里说,幽冥通道一旦开启,最先出来的不是阴兵,而是‘蚀骨瘴’,能让活物瞬间化为白骨……”
众人闻言,皆是心头一沉。之前茅山藏经阁弟子化骨的景象,与这蚀骨瘴的描述何其相似?看来周明远从一开始,就在为开启通道做准备。
肖天机抚摸着雪璃焦黑的耳尖,这灵貂刚才为了阻拦藤蔓,又受了不轻的伤。他抬头望向深涧对岸的阴兵阵,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周明远的反击虽被击退,却成功让他们看清了差距——阴山派的力量,远比想象中更庞大、更阴毒。
“我们必须主动出击。”肖天机突然开口,声音虽轻却异常坚定,“等下去就是等死,必须在通道开启前,找到它的阵眼,毁掉它。”
林九渊和凤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赞同。凤瑶玉笛轻敲掌心:“炎凤谷的典籍记载,幽冥通道的阵眼需要‘三煞’为引——血煞、尸煞、地煞。周明远已经有了血煞军和蚀灵藤(尸煞),还差地煞……”
“地煞在酆都。”肖天机接口道,阴眼中闪过《阴符经》的篆文,“那里是阴曹地府的入口,地脉阴煞最盛。周明远说三天后开启通道,阵眼一定在酆都。”
张云鹤挣扎着起身:“那我们现在就去酆都!联合当地的玄门势力,毁掉阵眼!”
“不行。”清玄子摇头,“闾山不能没人守。黄泉骨是锁通道的关键,他们肯定会再来抢。我们必须分兵——一部分去酆都破阵,一部分留下守闾山。”
这个提议很合理,却也意味着要面临分兵的风险。众人沉默片刻,肖天机率先开口:“我去酆都。《阴符经》或许能找到阵眼的弱点。”
“我跟你去。”林九渊立刻道,“五雷法克制阴煞,或许能派上用场。”
凤瑶也点头:“炎凤谷与阴山派有旧账,我和火凤也去。雪璃对阴邪气息敏感,正好能预警。”
张云鹤看向清玄子和墨尘:“那我们三个老家伙,就守着闾山。只要黄泉骨还在,他们就不敢轻易开启通道。”
守月突然举手:“我也去酆都!我爹可能在那里,日记里说他找到了封印通道的方法……”
众人看向她带伤的手臂,又想起她刚才的勇敢,最终肖天机点了点头:“好,你跟我们走。但必须听指挥,不能擅自行动。”
守月用力点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夜色渐深,闾山的风带着寒意。玄门弟子们开始清理战场,包扎伤口,为即将到来的分兵做准备。火凤趴在封正台上休息,羽翼偶尔扇动,为周围的人带来一丝暖意。雪璃蜷缩在肖天机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