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一趟镖,送我到武威。」
「我这就准备。」
「多谢周兄弟。」
「让朝夕进来。我单独有话说。」
「东家稍等。」
周岩丶张望岳起身出了房间,福安总镖头道:「少东家,东家在等你。」
段朝夕点头,快步进入。
两人并肩到了庭院凉亭,周岩道:「到底是怎回事?」
「东家在松鹤楼宴请车行丶马行等几家掌柜,霍都恰也在松鹤楼,席散时几位掌柜丶东家谦让下楼,堵在楼口。霍都随从强行开路,双方产生口角,东家只会一些拳架,哪有什麽武功,被霍都随从打了一掌,自楼梯滚落下去,撞到头部。霍都应是听闻到了福安和郭兄弟的一些关系,让那随从登门道歉,送了百两黄金过来。」
「原是如此。」
「郎中救治不了,这几日都给东家服用『九花玉露丸,』但颅内受伤,治标不治本。东家应是撑不了多久,替东家了这份心愿。」
「我这就让小武到车行雇雕车。」
张望岳点头,拍了拍周岩肩膀:「其他的事情,回来再说。」
「好!「
周岩转身离去,到了武场这边,梁小武和几名镖师说着话,他面色低沉,应是听到了关于段怀安的事情。
「小武。」
「镖头。」梁小武起身跑了过来。
「到车行雇三辆雕车。」
梁小武兴奋道:「可是要去百草谷给东家看病。」
「武威。」
梁小武愣了下。
「快去。」
「得嘞。」
几步之后,也在重阳时登过西山的梁小武这才反应过来,他抬头看了看天上流云,粗重吐口气,快步到马厩牵马。
周岩回身,走向张望岳,福安总镖头身后安谧的小楼中,段朝夕的哭泣声响起,光自窗户落入,粉尘打着旋儿,段怀安道:「镖局的大小事物,一切都听张总镖头安排。」
「知道了爹。」
「周镖头倘若要离开镖局,重金相送。如果他留在镖局,可开设分号,让他做总镖头。」
「嗯。」
段怀安想了想,虚弱道:「你可知为何名为『朝夕』」
「朝闻道夕死可矣。」
「嗯,段家先祖曾任西域都护,为国为民,记住这话『位卑未敢忘忧国』」
「孩儿铭记于心。」
「好。」
「去吧,准备准备,随我到武威。」
「嗯。」
段朝夕出了房间,看到院内周岩丶张望岳,走过来深深一礼。
张望岳丶周岩忙道:「东家万万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