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当守口如瓶。」
黄蓉心道,是你守口如瓶,可不是我,爹爹喜奇花异草,我自是要说与爹爹听来。
老谷主那知周岩回答之妙,黄蓉心思。他道:「冰释前嫌,再好不过,天色已晚,客人不妨逗留一宿。」
周岩拱手:「要事缠身,不便久留,请谷主海涵。」
「既然如此,客人随意。」
两人一言一句交谈,公孙止丶裘千尺始终不曾插话。
茶盏时刻,两名谷主弟子带着梁小武丶药童到了这边。
药童年幼,一脸溢于言表神情,趟子手却是心智成熟,对周岩道理:「我们没事。」
周岩点头。
梁小武带着药童到他身后立足。
「多谢谷主大义,在下告辞。」
「好说,一翁,送客人。」
裘千尺忽道:「此事终归因我而起,我和一翁送镖头出谷。」
「有劳。」
周岩言落,对老谷主拱手:「告辞!」
「客人慢走。」
周岩不再逗留,梅超风背了黄蓉,一行人离去。
公孙止看周岩等人渐远,开口道:「父亲,就这让他们走了?」
「你想如何?」老谷主道:「你年长这少年多少?可行事哪有对方城府。我且问你,这少年如何追寻而来?又怎入的山谷?可留有后手?还有便是少年所提及雕,畜生既有灵性,怎知不是高人豢养。你掌管谷中大小事物,怎行事如此鲁莽。」
「父亲教诲的是。」
「这少年知进退,比你强。止儿当反省。」
「是!」公孙止如此回复,心中却是更加怀恨周岩。
……
暮色渐起,周岩丶裘千尺一路下行,到了溪水处。
樊一翁待要和周岩同舟。
黄蓉笑道:「长须怪,你过来。」
樊一翁瓮声瓮气,「你要作甚?」
「我还和和你评理呢。你莫不是怕了?」
樊一翁恼怒:「我怕甚?」
「那就过来。」
「来就来。」樊一翁跃上黄蓉所在小舟。
周岩丶趟子手丶裘千尺共乘一舟,裘千尺划桨,离岸而行。
「你们是如何寻来此谷?」
「趟子手身上带了石灰,途中留下痕迹,故而追寻到了此处。」
裘千尺楞了一下,再回想周岩曾将石灰包捆绑在箭上袭人的手段,苦笑道:「你们好像很喜欢这样。」
「要是天下太平,镖局走镖,走的是交情,大可不必如此。可这兵荒马乱的世道,长途行镖,贼匪成患,少有人讲情面,即要护镖,还要保命,自要有一些非常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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