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汉子也都直爽热情,可就是饮食太粗糙了些,叫人有些受不了,料想徐弘远也是如此。她知对方不会住在家中,至少也想让其吃顿饱饭,“好嘞。”
禄顺立即答应下来,才要离开,结果被徐弘远所阻止。
“不必麻烦,我马上就要启程,吃多了大鱼大肉於远行不利,妹子的好意我心领了。”
听到徐弘远要走,徐芳盈赶忙道:“可是要回山兄长此番辛苦,为何不同师父在京中多住些时日,我也好略尽些孝心。”
此番能得脱大难,陈某人才是其中关键,经过此事后徐芳盈与她的便宜兄长一样,对这位搬山道人只有敬重。
“我们不是要回山。”徐弘远见周边没有外人,於是也如实道:“而是要北上,往漠南草原去。”
接著,他又细细说起了陈阳的推断及安排,以及近来新与雪山黑教结下的仇怨,足足了小半个时辰。
“..—原来师父的思虑如此深远,他老人家即便不修道,也必然是个人杰。”徐芳盈嘆道:“女直人崛起於白山黑水之中,確实有一伙雪山来的黑衣僧人混杂在他们之中,我一开始还不甚在意,如今吃亏了才晓得他们的厉害,师父的担忧是有道理的。只不过,如今已是秋季,若不能及时返还,等到开始下雪后,塞外的路就不大好走了。”
“师父也是这意思,所以让我来问问妹子,有没有合適的嚮导。”徐弘远道:“这次,恐怕整个冬天都要呆在北边,所以需要对漠南情况极为熟悉的人。”
徐芳盈还未开口,一旁禄顺一拍胸脯,首先站了出来:“我去!我自小在漠南草原长大,也曾伴隨老公爷在塞外杀敌,论那地方的情况,有谁能比我更熟悉再者说,咱们府上被那些女直蛮子给害成这样,此番若不能报仇,难消我心头之恨!”
“禄伯本就是在我爹帐下听用的嚮导,他愿同往,就再好不过—.咳咳—.—”
徐芳盈话还未说完,因为气血有亏,低头又咳嗽起来,徐弘远这才想起自己还带来一片参叶,连忙將其泡在茶里端给对方。
徐芳盈喝下茶后才好了些,对其效果很是讚嘆:“.我那六品野参的效果,尚不及这一片叶子———.兄长此礼,真叫我不知如何报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