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群內一群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为眾人开路。
毕竟是对方的好意,陈阳自然也就没有拒绝,一行人跟著塔卡等人从地宫通道內钻出,便要往营地去。
“师父,神树好像有些奇怪———“
这处地道的开口隱藏在一块岩石的凹陷处,自其中钻出后,久违的阳光有些刺眼,令徐弘远下意识地將头偏了过去,恰好看向神树所在的方向。
在白日,神树散发的光芒通常没有那么耀眼,却也有近乎黄金一般的色泽,然而这次,即便是以徐弘远的目力也不难瞧出,神树的色泽显得有些苍白、连带著光辉也显得黯淡。
“.——確实。”眾人纷纷看向神树,都发现了其不同以外之处,鲁矩有些迟疑地道:“莫非是因为我们自树心处取了其精血,使得这神树出了毛病”
“不可能。”陈阳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下手极有分寸,你们別瞧那帝金珠个头极大,至多只占那树心三成不到的精气,绝不至於出现什么大毛病。”
周边几座岛屿,连带著岛上的生態,都是以这神树为基础而演变,若是神树死亡,將会给三岛无数生灵带来灭顶之灾,这是陈阳早知道的。
他陈某人就算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也不至於为了一己之私令无数生灵流血牺牲,这等魔道行径,陈阳是不屑为之的。
“.—这神树似乎有枯萎的跡象。”苗月儿皱著眉头,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树身上的苍白色泽,与那些枯死的根须有几分相似。”
听到这话,塔卡有些急了,连忙道:“神树本来还好端端的,为什么忽然就要枯菱了”
陈阳知道,於塔卡这些岛民们的心目中,神树有著十分重要的地位。而这一点,不会因为隨同自己见识过这神树的种种诡异而改变太多。
“也不算好端端的吧。”陈阳答道,“你当时也瞧见了,其实这神树已经有些外强中乾,根须枯死了小半,只是没在叶片与树身上头体现出来罢了,或许眼下是时候到了。”
“那这该怎么办—”塔卡有些慌神,求助也似地看向陈阳:“师父能不能想些办法”
好岁陈阳也教过他几句汉话,这句师父倒也担得,闻言宽慰对方道:“你放心,这神树嘉立於此已有千万年,绝不会轻易倒塌,退一万步讲,就算要倒,也是个漫长的过程,足够你们迁移躲避-—目前为止,你们不需太过紧张。至於我嘛,说实话,刨树断根还算擅长,至於其他的,暂时还真没什么头绪。”
对於陈阳的话,塔卡还是比较信赖的,闻言心下稍安,但疑虑到底还是没有尽去:“.还是辛苦师父多想些办法。”
原本开心的归程,就这么因为一个意外而陷入了尷尬境地,每人的脸上都只差写著有心事了,
面上笑容早已敛去。
陈阳心下再三思量,始终觉得神树的异状不是他取走帝金珠所导致的一一至少不是主因。
但若是將这么一个明显有隱患的事情拋下,对岛民们置之不顾,显得又有些太不负责。
正犯难的时候,几人已经来到了密林边上,穿过眼前这一片林海,再翻过一座山头,就能抵达眾人在海边立下的营地。
来到这里后,苗月儿左看看右看看,起脚来四下里张望,期望著能找见白麟的身影,可惜最终还是失望了。
林间自有不少野物棲息,却再无那神秘而美丽的白色身影,多少令人感到遗憾。
“先前分別时,我曾与其约好了在林边再见,如今怎么连个影子也没有”
苗月儿有些不解地低下头来,显得有些失落。
“那白麟又怎么会知道咱们的动向再说了,这密林十分广阔,或许在其他地方等待也说不定。”
安慰了苗月儿后,陈阳回身谢过塔卡等人,言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別,前方不远就是我们的营地,各位就送到这吧。”
陪著走了这么一段路,足以可见对方情义,陈阳又道:“关於那神树的异常-我还会在这岛上待一段时间,趁这机会也会观望一番,尽力想些对策。”
“那就再好不过了”
认为陈阳最后必然会有办法,塔卡鬆了口气,却是將腰间佩刀解下,郑重其事地双手递到陈阳面前:“.———请收下吧。““
看他这意思,是要將此刀作为临別赠礼送给陈阳,在岛民们的文化中,赠送佩刀作为一种极高礼节,代表对方是可以託付生死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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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迟疑了一会,还是伸手將其接过,想了想,又自怀中取出几张符交给对方。
“我也不好白要你的东西,这几张符各有不同妙处,你拿去后可用於防身,平日里若能自己用心琢磨,也许能有所得。”
塔卡开心地接过灵符,拜別了陈阳,便带著其一眾同伴离去。
陈阳等人与其分別后,转头便进入了密林,打算赶在天黑前回到营地,虽没有那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