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而顺著剑身的引导,匯入下方地脉。
只听得轰隆隆的一阵响,仿佛大地深处有一连串的闷雷忽然炸裂,道道衝击以藏龙剑为中心,
朝著四面八方散开,致使原本风平浪静的水面掀起更多涟漪。
那几朵类似金色莲的浮萍,在阵阵衝击下很快变得七零八落,顺著一浪高过一浪的浪头上下翻涌。
渐渐地,水面生出了多个旋涡,转动著的水流轻易就將周边事物捕获,再进一步拉扯向涡流中心,直至撕碎后沉入海底。
如有人的眼力跟陈阳一样好,便能发现涡流的起因正是不断向下塌陷的水底,恰是因为忽然出现的高低差,才打破了此地的平衡。
在陈阳的强力干扰下,扶桑神树下方灵脉已朝著其他方向略作偏移,神树先前扎下的根因此而落到了空处。
虽然很短暂,但眼下正是一个难得的窗口期,那些根须重新缠绕到灵脉上尚且需要些时间,而这时间则视灵脉偏移的程度而决定。
短则几个时辰,长则三五天,无论怎样,都不是眼下立即就能恢復的,越是宏伟壮大的东西,
行动起来就越迟缓,而这一点眾人自然也明白。
只要不將八卦藏龙剑取回,地脉短时间內就不能恢復。但也同样的,若是在神树重新扎根之前不及时將剑取回,那也就永远都收不回来了。
“周围的热气总算没有那么咄逼人了—”徐弘远长出一口气,敏锐地感受到周边温度的变化,尤其远方那个大大的“活火炉”就像是关停了一般,如今散过来的仅是些余温,於是暗暗说道:“.这么看来,师父他们应是成功了。”
才刚生出这个念头,面前就有一道黑影袭来,原来是鲁矩张开飞翼带著陈阳等人返回,
“让一让,小心了!”
双翼上散发看道道黑烟,两侧各有三四个大小不一的破洞,飞得跌跌撞撞,打水漂一般在水面上接连撞了几下,令陈阳吃了好几口水,最后也没能正常停下,而是重重地撞上了徐弘远掌控的革囊,被后者牢牢抵住后,给趁机拽了过来。
这时几人才发现,飞翼的破口之大已经蔓延至了骨架,再差那么一点点,就要彻底失去效用,
而原先覆在框架上的那一层薄膜,则早已不见踪跡。
“辛辛苦苦,总算是过了眼前这道难关。”陈阳晃晃脑袋,艰难地重新站起,“我已施展术法,暂时中断了神树与地脉的联繫,眼下正是机会——“
徐弘远听到这话,立即掌舵朝著根丛所在处疾行,他与塔卡一人拿著一支船桨,二人分站於左右、齐心协力,总算成功自那仍散发著余温的重水上方划过,来到了高大如山的根丛前。
隨著与地脉相接的中断,根丛內部蕴含的热力也就大不如从前,饶是如此,还是有道道白烟不时从某道根须上亮起,而神树原本金色外表上的光泽也有些衰退,变得黯淡许多。
“先前鸦翁说来到这里,就能找到解决师父身上毛病的方法。”徐弘远小声地道:“可我四处看了看,却没看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能够生活在刚才那样的环境中,並无惧各种状態变化的事物,真的存在么
徐弘远没有把握,陈阳却已有了头绪,他决定趁著八卦藏龙剑爭取到的这些时间,寻找到克制这神树的法子。
一棵树最重要的地方是什么答案自然是根。少了几根枝条、几片叶子,对於整棵树而言根本无伤痛痒,而若是生了些毛病,只需將有问题的那段锯下,只留下短而粗的一截,有时也能够令其起死回生。
但若是树根坏了,即便外表再怎么完好、再怎么光鲜亮丽,终究也难逃腐朽的结局。
所以,陈阳几乎能够断定,他需要的线索,应当就隱藏在面前堆积如小山的根丛內部。
目標明確后,陈阳接来塔卡的腰刀,握在手中挥动得虎虎生风,朝著面前那纠结、重叠的根须不断劈去,每一刀都用上了十足气力,以至於擦出一道又一道的火。
在他惊人的力下,根丛外表很快就被生生凿出了个通往內部更深处的小洞口,那些被斩下的细小根须则被隨手丟在一旁。
其余几人同样將吃奶的力气也给用上,只是进展却比不上陈阳,多多少少都有些落后。
“参须的外表宛若精金玄铁,实在太过坚固,就算是再好的剑,就这样硬砍下去也是要完蛋的。”鲁矩暂时停下手,擦了把汗,看著手中已然砍出豁口的除害剑,“早知道,就该把锯子、刨子都带来,不然哪会如此麻烦。”
除害剑是墨家游侠专用的配剑,而其打造方法也向来对外保密,在经过了对祖龙陵的探索后,
用料比以往还要扎实,製作剑的材料已升级成了与祖龙陵內部同规格的黑铜,坚固锐利更胜以往,
但其终究只是兵器,而不是伐木器具,难免不大顺手,用起来有些损坏也是难免。
又因神树根须水火不侵的奇特能力,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