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最后的胜者。
回到船上,鲁矩早已准备多时,一切都已妥当,只待陈阳归位。而因其船坚炮利,势力雄厚,北九州的大名也不敢阻挡,只得任凭登玄號自由来去。
没有多做拖延,眾人立即启航,调转船头沿著东北方向一路前行。於海洋里乘风破浪的时候,陈阳顺便为鲁矩讲述了这几天的经歷,知道了其中诸多曲折后,不免又感嘆了一番。
“所以,我就借来了这倭人的国宝。”陈阳將八尺琼勾玉摊在掌上,给对方观看,“有此物在,应该就有进入海外仙山的办法。”
“倭人的皇室原来自海外,这一点倒是出乎我的意料。”鲁矩低头看著这方造型奇特的古玉,“只不知那仙山,现今究竟会是个什么模样”
“只怕不会多好,你我要做好心理准备。”陈阳沉声道:“你也知道,自上古开始,
天地灵机便不断衰退,直到如今,曾经的那些异种大多都不见踪影,只在史料上还有记载。东海仙山既有异人生活,情况想来与崑崙山的西王母国相仿佛,都是因天地变化而有倾覆之危,这才有人出来自寻生路。”
道理很简单,若不是在故乡活不下去,谁又会愿意背並离乡呢须知道犬马尚且知道卷恋故土,又何况是人
“未来你我所见,只怕十有八九不会是什么人间仙境。”
对於陈阳的见解,鲁矩向来十分信服,闻言自是心头一凛,正想著要不要多做些准备的时候,忽然感觉船身一晃,猝不及防下,险些跌个跟头,於是立即转身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矩子!”那善於行船的墨家老者在不远处大叫道:“是那大鮫,这孽畜又来了!”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才离开东瀛没多久,登玄號立即又被那海中的大鮫袭击,而眾人在港口停泊多日,险些忘记了这海中巨兽的威胁,如今再度被其衝撞,一个个的立即紧张了起来。
“先前放这东西一马,如今还没完没了。”陈阳眉头皱起,眼神已然透出森冷杀意:“既然送上门来,这次也就別走了,今日便杀它祭旗!”
这大鮫显然很有几分智慧,且十分记仇,自登玄號靠岸后,便一直躲在不远处的海洋之中,只待其重新航行时再度袭击。
如今登玄號离开东瀛已远,而作为目的地的东海那几座仙山却还遥遥无期,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恰如一座孤岛。
若不想法子將这大鮫料理了,任凭其左右衝撞,闔船上下除却少数修为较高的人外,
只怕大多都要葬身海底,这是陈阳绝不能允许的。
先前因为身体不適,没有狠下心来出手,如今却是再容不得他有半分迟疑。
陈阳自袖中將八卦藏龙剑取出,转身便来到船头,站在前端的撞角上,睁开一对金色重瞳,望著面前的汪洋大海。
原本寧静的海面,此刻被潜伏在水中的大鮫搅动得波澜横生,已是一浪高过一浪,而伴隨其游动,正有一个巨大涡旋在前方逐渐形成,其巨大的牵引力,竟令以汞气为动力的登玄號一时也无法轻易挣脱。
“这东西倒还有些耐心。”以陈阳的重瞳法眼,也只是看见了个模糊影子与只鳞片爪,“..———看来这是要將咱们陷在此处,伺机袭杀。”
又是一阵浪头袭来,將陈阳衣服淋得湿透,天色如今已阴沉下来,越显得金色重瞳明亮如火。
徐弘远也来到陈阳身边,面色肃穆:“师父,该怎么做,你就发个话吧!”
“以我如今功力,不能久战。”陈阳已经有了对策:“为今之计,就只有以全力一剑將其袭杀,要么它死,要么咱们船毁人亡。在水中此物来去如风,实难捕捉战机,我需要人去將其引出水面,方有把握以雷霆之势一举破敌。”
苗月儿匆匆赶来,恰好听见了陈阳的计划,於是便道:“咱们这船上除却师兄以外,
就数我修为最高,你不能轻动,那便由我下水去做这个诱饵吧。”
“不行。”陈阳头也不回地道:“那孽畜很是狡猾,你先前曾伤过它,此番必不肯轻易上鉤。”
““-我明白了,师父。”徐弘远正色道:“那就交给我吧,便由我来引这大鮫上鉤“好,记得將避水游龙甲穿上,凡事小心一些。”陈阳凝神注视著水中动静,嘱咐道:“也恰好看看你经歷了那场法事后,如今有些什么变化。”
徐弘远领命而行,褪下身上衣物,將已穿了多次的避水游龙甲再度穿上后,便从船舷处纵身而下,一个猛子扎进了水中。
轻轻扑腾几下,仿佛一尾灵鱼,眨眼间已往深处潜下数丈。
而那海水中的阴影,似乎也感受到了不速之客的到来,两个足有灯笼大的眼睛骤然亮起,竟是以十分凶猛的態势直勾勾地朝著徐弘远衝来。
这大鮫以鯨鱼为食,体型虽然庞大,动作却惊人的灵活。
眼见得其马上就要杀到跟前,徐弘远心头警兆顿生,只感觉浑身汗毛倒竖,转身便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