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招。我说那倭人为何提出这么个怪法子比试,原来是这么个意思。他与师兄是没有兵刃、法宝,可那两个鬼神手上却拿著傢伙若师兄有个万一,我必不与其善罢甘休,他休想图著离开这抱犊山.”
“可是,师叔”
徐弘远在旁道:“师父与这倭人已有约定,出尔反尔恐怕不好.—”
“那是他们的君子之约。”苗月儿对此之以鼻,“跟我一个女子有什么关係”
且先不提这边已做好了赖帐的准备,另一侧,见陈阳一脚便止住了善童鬼手中巨斧,
土御门晴浩並不显得有多意外,白皙的面庞上,神色未有任何变化,而隱藏在宽袍大袖之中的双手则悄无声息地又掐了个法诀。
只见一旁的妙童鬼举起手中宝瓶,將其中所盛之水倒入巨斧劈出的沟壑中,浩浩荡荡,於剎那间化作一道激流,復又朝著陈阳衝来,要將其身影淹没。
陈阳將踩出的那一只脚收回,地面脚印处灵光闪烁,恰好构建成震地符的形式,他一手掐著避水诀,另一只手朝前推出,於符光闪烁间,一面土墙已拔地而起。
那宝瓶不过三尺高,里头盛著的水却仿佛无穷无尽,流淌了半天也没见底,水中更蕴含有雄厚法力。
陈阳那一面土墙虽然坚实,却在水流源源不断的冲刷下逐渐软化,凝结土气被化去后反与激流匯合,就这么以柔克刚,眼见得就要將土墙彻底衝垮。
眾所周知,五行相剋本是土克水,如今情形却是恰好反了过来,不免令推崇“生克制化”的搬山派一眾门了人感到惊讶。
这也难怪,倭人虽困居於海岛这一隅之地,却有著鯨吞神州之志,因此对中土局势十分清楚。但相反的,神州各派对倭人的了解却极为有限,自然不知这妙童鬼手中宝瓶里盛著的是来自於伊吹山的灵水,具备化解煞气的功效,正因凝结的土气被化解的缘故,土墙才难以维持。
纵使式神所用不完全是实物,也有著原货的几分功效,而不能动用法宝等外物的陈阳,此刻自然有些被动。
“一环套著一环,还挺会算计的—”
看似陷入了对方的圈套,但实际上,这圈套本就是陈阳主动踏入,而他同样有所准备。
当土墙垮塌的瞬间,早已准备好的两仪龙虎神雷便从缺口轰出,耀眼的雷光根本无需瞄准,只沿著那道激流,便將磅礴力量尽数送入宝瓶。
清脆声响起,宝瓶已被雷光炸成了十七八片,並震得妙童鬼接连向后退却了数步,望著手中仅剩的瓶底,陷入恼怒之中。
“反过来借用水流引导神雷仓促之间,这法子也就只有陈掌门能想出来了。”曲素梅讚嘆道:“果然是机变百出,这两人称得上是棋逢对手。”
“那倭人是有心算无心,我师兄却是临机应变。”苗月儿道:“我看,还是师兄比这倭人更高明一些。”
“有道理”
就这样,前鬼后鬼各出一招,都已被陈阳化解,局面又隱隱呈现出分庭抗礼之势。
土御门晴浩夸讚道:“我这一路行来,能挡下前鬼后鬼的高手也有那么几个,却无一人能做到如陈掌门般轻鬆愜意。”
“奉承的话就不必再说了。”陈阳並不怎么吃这一套,催促道:“还有什么招式就儘管使出来吧,你这式神的力量远不止如此,方才也不过只是牛刀小试。”
土御门晴浩微微点头,略显阴柔的面庞再度露出狐狸般的微笑:“陈掌门果然慧眼如炬。”
只见妙童鬼扯下腰间的口袋,朝著空中一拋,而善童鬼则起那一柄古朴巨斧,將其在空中剖开,令得口袋中的红豆如雨般洒落。
“这是要做什么”
眾人看得疑惑,却见那些红豆落在泥水之中,竟见风就长,迅速地生根发芽。
前一眼还是嫩绿的幼小茎苗,后一眼已然成熟,结出了饱满到快要涨裂的豆荚。
在倭人的神话中,红豆被视作驱魔之物。更有在立春前一日的子时之前,將炒熟的红豆洒在房屋周围的传统,目的则是驱逐病魔、恶鬼。
前鬼后鬼虽是鬼神出身,毕竟已被收服为式神,所以这驱逐鬼怪的特性並不会影响到其自身。
此刻,只见那些豆苗在某种力量的牵引下,竟直直地將豆荚对准了陈阳,下一刻,
啪声络绎不绝,一颗颗红豆如弹丸一般射向陈阳,发出“咻咻”的破空声。
“这是把我当粽子了”
陈阳见得这阵仗,立即运起金光咒护身,那数以千百计的红豆不断撞上他的护体金光,且不说每颗红豆都有如弹子一般,更夹杂著破法之效。陈阳引以为傲的护体金光竟是很快便出现了裂痕,眼见得就快要支持不住。
抵挡了一会后,却见陈阳长吸一口气,双目重瞳之中进发出炽热的开明神光,接著转守为攻,目光自面前横扫而过,將那如雨般的弹幕烧为灰。
趁著新一轮攻势的间歇,陈阳飞身而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