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辖制。这东瀛人据说在他们那就是服侍皇上的,如今到了咱们这,就算是有万般不好,就愿意听从朝廷指派这一点,便將什么缺点都盖过了
说起来,他如今也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你我可得罪不起。”
关於朝局,陈阳一行向来不甚关心,如今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佛、道、儒三家在京师爭来抢去、传播教义,最后竟被个东瀛人趁机捡了便宜,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说了这么多,这位十分健谈的军士也终於是有些口渴了,於是解下腰边水囊,仰头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已从对方口中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消息,陈阳等人也就不再驻留。
“驾!”
徐弘远赶著骡车便要继续向前,完全无视了面前的兵营与禁令,运起搬山派神行法,
直接就从营盘正中冲了出去,徒留那多嘴的军士在一片狼藉中凌乱。
上山的途中,果然又见到许多凌乱之处,显然是那些兵丁的手笔。
俗话说,贼过如梳,兵过如篦,只因篦子上的齿比普通梳子密得多,所以走上一遍也就更加乾净。也因此,人们便藉此暗喻官兵比土匪更加可怕。
去岁一场大旱,田间地头的庄稼枯死了不少,也令树木本就稀少的抱犊山越发荒芜。
好在是春来冬去,甘霖落下后又经过一段时间的增长,总算有了些起色,令抱续山上多了几分绿意,结果文发生此横祸。
好在受打扰的区域只在半山腰以下,再往上,受陈阳所设阵法的影响,那些人便是半步也难以向前。
精心布置的阵法到底还是有用的,没有被他人闯入。
来到道场之外,一切都是原本的模样,只是拿著个扫帚在门前扫著落叶的老独眼,似乎更加苍老了几分。
“你们两小子终於回来啦”老独眼地扫著地,头也不抬地道:“掌门老爷,道场里还来了个客人,已等你好几天了。”
听到这里,陈阳立刻將拆卸行李的事暂时先放在一边,转身在老独眼的带领下,前往堂前厅內会客。
厅堂中,有一身形矮小的瘦削男子正坐在那里等候。
只见其身看浅縹色宽鬆右社直筒袍,腋下开“露卯”透气口,袖口缀五芒星暗纹,而名为指贯的束脚裤则以葛布染就,膝下三寸处缝“天地人”三才绳结,头上还戴有一顶乌帽。
怪模怪样的打扮,与中土人士全然不同,陈阳见其模样,心中就有了底,当下便抱拳道:“不知阁下是”
矮小男子抬起头,露出一张男生女相的清秀面孔,起身回了一礼,並微笑著以略显生硬的口吻道:“土御门晴浩,见过陈掌门。”
听见这名头,陈阳眉头一挑,询问道:“你就是那个东瀛来的阴阳师安倍晴明与你又有什么关係”
土御门晴浩稍有些错,又立即反应过来:“晴明公正是家祖—陈掌门果然见多识广,我来中原多日,还是头一次有人提起祖上。”
陈阳知道,安倍晴明是东瀛鼎鼎有名的大阴阳师,也是土御门家的始祖,对方既然如此说,身份想来是可信的。於是,他自顾自地走过了对方面前,来到上首处坐下。
“我这里是自家修行的道场,平日里並不招待外客你不请自来,不知到底有何贵干”
“是为了请陈掌门赐教。”
土御门晴浩来到陈阳面前,鞠了一躬。
此人面上始终带著微笑,但不知为何,陈阳总能从其笑容之中看出狐狸般的狡点之意,於是心生警惕,墨镜下的一对眸子隱隱泛出金光。
“好叫陈掌门知道,我向来仰慕神州妙法,此番身怀一颗诚心前来神州修行,为的正是討教各位的高招。”
“是么”陈阳冷哼道:“诚心—-你这人用个替身在此与我说话,也好意思说什么诚心討教”
乍听此言,土御门晴浩显得有些错,起眉头问道:“陈掌门这话说的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
“还挺会装——”
陈阳不再多言,屈指一弹,早有镇魂钉激射而出,將那东瀛人的矮小身躯贯穿於当场。当那一副小体格倒在地上的时候,隨著法力的消散,这才显出真形,原来竟是个不足三寸高的白色小纸人,胸前已被陈阳以镇魂钉之法扎出个空洞。
“不尽不实,光知道要弄些小聪明,本人都未到,就想凭这个引我上鉤”
陈阳將手一张,便將那小纸人收到手中,感受著其上残存的法力。他所掌握的搬山符,也有著类似纸人的用法,乃是以符纸寄託神灵之气,二者之间倒是有些共通的妙处。
“阴阳术到底是源自中土,你的这点法术还瞒不过我陈某人你听好了,若想领教我派道术,便亲自前来,少用这等虚头巴脑的手段试探。陈某人如今已然回山,便在这道场內等你,再敢无礼,休怪陈某不客气。”
一番话说完,陈阳將手上纸人一抖一扬,便將其化作飞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