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限,只会应对一定范围內的敌人,而这距离大约是五百步,或许可以考虑从上方接近。”
“但这也只是更加接近那辆龙车。”一旁张玉琪道:“被那些东西反应过来,还是要受到围攻。”
“关於这个,我倒是有些办法”鲁矩取出个被拆解得只剩下基座的青铜罗盘,將其中被镶嵌的仿魂抠出,对陈阳说道:“道兄,此物的构造我已大致明白,只需动些手脚,就可藉此影响周边铜俑。以我们目前收集到的仿魂碎片数量,全部用上后,大概能让附近的铜俑在至少两刻钟的时间內无法动弹。”
铜俑身上的仿魂到底是人造之物,生人的魂魄尚且容易受到异物衝击,也即是所谓中邪、鬼上身,这些本就残缺的仿魂必然也存在著重大弊端,这是可以预见的。虽说铜俑所用的技术不止是墨者一家,但以鲁矩作为墨家矩子之能,在这短短时间內研究出一套克制之法,也並非什么不可能之事。
那辆龙车虽说巨大,但以陈阳的本事,两刻钟也足够將其上下都摸索一遍。
他此番邀同道前来相助,正是为了集合眾人智慧,对此不疑有他,直问道:“若矩子现在开始动手,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制出此物”
“一个半时辰足矣—若有更多帮手的话还能快些,可惜孟师兄如今还未归来。”鲁矩答道:“那几条拉车的黑龙,应当与先前大殿处见到的一致,因其构造更加精巧,所以受到的衝击也会小些但至少也能有一刻钟的时间,不会对道兄造成阻碍。”
“好,事不宜迟,那就请矩子立即动手。”陈阳说道:“若那龙车里真有祖龙户身,
说不定还有影响天宫运转的枢纽,將其破解后,这座横贯数百里的天宫便受我等制衡。再不济,也能多了解此地的底细。”
赵岳亦在一旁道:“先前只知晓这祖龙陵极为庞大,却没曾想大到了这等地步,也不知道当年究竟是如何开凿出来的。看这阵势,我几乎以为此地挖空了整个关中。一旦有什么闪失,关中百姓必受连累。”
鲁矩此刻已经拿起了工具,带著一眾人在旁忙活,陈阳正好稍作休息。
他听到这话,先將腰间水囊喝了个乾净,这才道:“我们进来的地方並非此地边缘,
对於这地方究竟如何开凿也无从得知不过,你看这些碎岩能够漂浮在半空,重量仿佛轻若无物,或许在此动工没有想像中的那般困难。”
“是啊。”赵岳嘆服道:“.——这么一座融匯阴阳秘术、机关阵法的大阵,就算只是进来见识一番,也是绝对不虚此行了。”
静静等待了一个多时辰,鲁矩果然极为守时地將东西完成,交到了陈阳手中。
陈阳接过一看,只见此物是以现有材料拼凑而成,外形接近於球状,上头还顶著一只铜俑的手臂,宛若天线一般。看得出来,受环境所限,使得这东西的外表不甚精细,但却胜在朴实好用。
从表面的一些缝隙里,还能看见填充至其內部的仿魂碎片正散发著微弱光芒。
所谓魂魄,其实便是意识及本能,向来是人体之中最为神秘的部分。至少臟腑血液有跡可循,而经脉、气息亦能有清楚感受,唯独魂魄最难以捉摸,即便是修土,至少也得到阴神级数,方才能有些直观的认知。
“仿魂所用的材料,看似玉石,实际却是某种凝固的油脂,再混合了其他事物。”鲁矩讲解道:“具体都用了些什么,尚未查明,但其中必然有人鱼膏这么一样,至於剩下的,得等我带些回到即墨后慢慢琢磨方能得知。眼下,单只说这物件的用途—”
即墨位於齐鲁海滨之地,是当今墨家的大本营,这是陈阳所知道的。而正是因为临靠大海的关係,使得墨家还因此接触了许多西洋技术,虽然表面上看不大出来,但墨家向来不是个固步自封的学派。
“青铜罗盘上包含的八种卦象,分別代表天地风雷水火山泽,此八者几乎囊括世间一切,这些铜俑藉此接收外部气息的变化,进而做出反应。除此之外,这天宫內应当还有个位於眾机关造物之上的意志,也是通过那罗盘来远程操纵铜俑们的一言一行。
道兄只需用法力將此物引动,便能以消耗这些仿魂碎片为代价,混淆周边铜俑的意识。”
这么一通长篇大论下来,不怎么爱动脑的人自是云里雾里,但陈阳確实听明白了。
“矩子弄出的这东西,原来是个干扰器啊”
“干扰器我本將其取名为乱傀烟,不过道兄这个名字倒是更加直白”
对陈阳的称谓,鲁矩感到有些新奇,但也並不觉得奇怪,嘱託道:“不过,这干扰器已经將此番收集到的仿魂全部用上,再没有下一颗了。”
“放心,有这么一颗已经足够。”陈阳將东西收好,隨即又不忘追问一句,“恕我冒昧,不过,矩子此物对人应该没什么影响吧”
“这个道兄可以放心。”鲁矩说道:“我敢担保,人的魂魄绝不会受到衝撞,顶多有些呛鼻而已。”
“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