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孟兄伤势如何要不要回营地找曲姑娘看看”
除害剑没能將全身护住,致使孟横秋半边面颊也在方才受到殃及,右边脸上的鬍鬚全被烫去,呈暗红之色。
“虽说看上去有些严重——”孟横秋牙咧嘴道:“但也只是些皮外伤,不碍事,道兄不必担心。”
“那就好。”
陈阳点点头,走上前来。
此刻仅剩下一条胳膊的金人仍倔强地抬头与二人对视,眼眸之中亮起炽热的两点红光,又朝著二人扫来。陈阳则以牙还牙,重瞳法眼同样进出金光,正面抵住红光后將其硬生生压了回去,金人的头颅因此而散发出一阵浓重的焦糊味。
將八卦藏龙剑收回掌中,剑身上加持的雷法犹未消散,雪亮的剑刃上仍有道道电弧残留,使得坚硬躯体如纸糊一般被轻易切开。
陈阳挥剑一斩,將最后一条臂膀斩下,与孟横秋一齐將仅剩下躯干的金人提起,回到了眾人暂时停留的碎石群附近。
眾人方才也在观战,但隔得远远的,到底有些看不大真切,如今见到孟横秋负伤回来,自然又是上去关切询问。
陈阳將金人躯干交给鲁矩,后者没有废话,利索地拿起刨、锯等物,当著眾人的面迅速將其分解。
原来这金人体內有著一个小型的汞井,可借著模仿灵气於人体內的流动,以汞气来驱动其庞大身躯。
关节之间则是以磁石枢轴连接,从而活动自如。陈阳心道,怪不得这金人相较於铜俑,有著明显强大数倍的力量,而且这东西体內植入的仿魂,也较一般铜俑更加完整,灵智也明显更高。
这一点,从其方才能口吐人言便不难看出。
“这金人方才曾言,无皇帝印信,不可擅入天宫。”陈阳对鲁矩道:“可见出入那天宫需要什么凭证,这大概便是其区分敌我的方法,矩子不妨看看这金人的身上,有没有类似之物。”
凭证
鲁矩沉吟片刻,低下头拿起工具,又在这金人躯干上一阵鼓捣,最后从其后脑处以镊子夹出个细小物件,拿到陈阳面前。
“或许,金人说的便是此物。”
定晴看去,只见此物外观仿佛一个极微型的令牌,上头印有“上造”、“五十六”等字样,旁边还有一个朱红色的印记,內容由八个纂字组成,其中依稀可见得“受命於天”的字眼。
“这个———”在旁围观的赵岳问道:“不知上头写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
鲁矩耐心地解释道:“上造乃是秦时的爵位,相传秦制共有二十等爵位,上造则是其中的第二等,仅高於公士。而这五十六,恐怕是这金人的编號。”
“如此说来。”陈阳推测道:“那些铜俑,恐怕就是最低级的公士了———“
“也就是说,这东西最少还有五十五个”
想到让孟横秋吃了些苦头的金人原来也比小兵高不到哪去,眾人面色难免有些慎重。
“不过,这么一来,倒是弄清楚了这天宫之內、铜俑金人也要遵守的律令。”陈阳向眾人说道:“想来是等级越高的造物,距离天宫的核心也就越近。我们想要不受拦阻,为今之计,便是要儘量取得地位足够高的印信,如此才方便做事。”
“秦爵二十级,分別是:一公士,二上造,三,四不更,五大夫,六官大夫,七公大夫,八公乘——-十六大上造,十七駟车庶长,十八大庶长,十九关內侯,二十彻侯。”
为了探访祖龙陵,对於秦时的爵位序列,陈阳也记得十分清楚,如今一一道来:“灭六国前是十七级,灭六国后方才是二十级,像那鼎鼎有名的人屠白起,便曾是大上造。而在这天宫外围,较高地位的印信,想必就是那一处了。”
眾人顺看陈阳手指的方向看去,恰好见到那由四匹青铜战马拉看的车架从空中划过,
不消片刻就没了踪影。
“天宫內的造物之间以爵位等阶划分,高低分明,能够乘坐战车的必是有些身份的。”陈阳补充道:“我想,那车上乘坐的,多半便是公乘了。”
“祖龙尚未醒来,这天宫內的一切仍是按照既定规则运转,只要动作小些,就不必担心引来大军剿杀。”
“现在得想办法得到那东西的印信,有利於我们探索这天宫-所以,得先將那一辆战车给停住。”
“我记得,这东西好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来。”张玉琪说道,“它的行动,应当是有规律的。”
说完,她从怀中取出一块尾端缀有金链子的怀表。
陈阳一见,便知道这又是她自费德南处淘换来的洋物件,毕竟上头还刻有那位洋道土的真名。可见老费为了拜师学艺,还真下了不少本钱。
每当战车露面的时候,张玉琪就记下怀表上的时间,如此重复了几次后,便发现原来这一辆战车每过四刻半,便会出现在相同位置,且几乎没有误差。虽是在虚空之中行驶,
但路线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