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领同样不能忘。”
陈阳上前叩响门扉:“观星寻龙,望闻问切,正是两手都要抓,相辅相成。”
门敲了许久后,半天才有人回应,只见那涂著桐油的厚实门板略微开启一道缝隙,从中探出个白髮苍苍的脑袋,上下打量了一番陈阳三人,面露警惕:“三位不知有何贵干”
“老人家。”陈阳对其施了个礼:“在下道號宗光,乃是云游之人,前不久受马东家所託,要將一物代为转交给马夫人,烦请老人家代为通传。”
“你有东家的消息”
听到这里,老人面色一喜,面上皱纹也淡了几分,赶忙招呼陈阳等人进门,一边端上热茶热水,一边让人去传口信。
片刻功夫,一个衣著朴素、年约三十许的妇人就匆匆赶来。
虽只略施粉黛,倒也十分动人。只见其双眉修长入鬢,色如远山含黛,眉峰微扬似剑锋,不画时亦显英气,颧骨略高,下頜线条如刀削,鼻樑挺直若悬胆,唇薄而色淡。外罩鸦青色素缎比甲,襟缘以银线绣缠枝莲纹,內中衬以月白交领袄。
这位自然便是马庆的结髮妻子,样貌端丽之余又有几分英气,想来也是位女中豪杰只是隱有忧色。
见到陈阳等人后,她先是福了一福,接著急忙问道:“敢问宗光道长,我夫君如今在何处,为何许久没有音讯”
“-我前些日子刚从崑崙回来,马兄与其一眾兄弟说是也要去崑崙山里探索,如今具体怎样,我亦不知。”
到头来,想著至少要给別人留个念想,陈阳还是没有告知马夫人实情,“或许再过不久,他们便会回来吧这里有一颗墨玉夜明珠,乃是马兄托我代为转交之物,他再三嘱託,要我亲手交到夫人手中。”
言罢,便將那一颗价值连城的宝珠取出,没有半点留恋之色地交到马夫人的手里。
这位马夫人也曾跟过马庆出外行商,並非是没见过世面的深闺妇人,她一看到墨玉夜明珠,便已知道此物的价值,又见陈阳衣著虽然朴素,却能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將宝物完好无损地交到自己手里,可见是个诚信之人。
虽然只见珠子不见人,不免令她有些不安,但时隔许久,终於听到了关於自己丈夫的消息,还是令她稍稍鬆了口气,郑重其事地將夜明珠收好后,便派人前去准备宴席、好生招待,来答谢陈阳这一路上的辛苦。
其实从驪山到九峻山,不过只了小半天的功夫,陈阳眼下也没有什么心思蹭吃蹭喝,便婉拒了对方的盛情,问道:
“我平日里喜好游山玩水,遍访名胜古蹟,是个坐不住的人。如今东西已经带到,不日便要启程,就不多叻扰了。只是有几句话问问夫人,如今九山各处的陵园我已经看了个遍,仍是意犹未尽。马家久居於这九山附近,不知周围除却几处陵园外,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值得观赏的好去处”
“这个嘛———”马夫人细细思考了一番,答道:“我近来极少出门,不过成亲前倒是常去烟霞镇观光,彼处风景甚是不错,道长可以去那里看看。”
“我记下了。”陈阳又问道,“那除却这烟霞镇以外,周围还有没有什么其他较为特別的地方便是稍微危险些也不打紧,有歷史典故那就更好了。”
马夫人如今所有心思都牵掛在音讯全无的丈夫身上,哪里还顾及得上什么吃喝玩乐之类的事。
只是陈阳毕竟远来,又对她马家上下有恩,不能怠慢,所以强打起精神又细细地想了想。
“那就只有断涇谷了,传闻当年祖龙东巡之时,曾驻九山,欲欲仿周天子“背山面水”之制建陵。
其丞相李斯观此地涇水环后、渭水绕前,力諫曰:涇水后割如断龙刀,渭水前缠似绞王索,此乃绝户地,葬之则国祚不永!
於是祖龙怒斥李斯妄言,谁知当夜雷雨交加,有一赤色陨石坠於涇河之畔,石上刻著“祖龙死而地分”。李斯命百匠將陨石熔铸成一块石碑,碑文改刻“大秦永昌”四字,
並下令將残碑藏於水底,后来改为在驪山处修建祖龙陵寢。秦亡之后,楚霸王的部將英布行军至此,见得此碑,便以楚戟將其劈开,传闻碑裂处涌黑血三日不止,此后每逢乾旱之时,断碑有时便会露出一截浮於水上。
今年恰好缺少雨水,道长此时去,或许可见到那断碑的模样。”
陈阳闻听之后,眼神闪烁了片刻,心道自己要打听的消息正是这个,且不提传言是真是假,单单那“涇水后割如断龙刀”的话,就是深通风水之人才能说出的。
这九山虽拥有“九星拱月,独王称雄”的顶级格局,但涇水从山后环绕而过形成“后割”之势,正是不吉。於寻龙术里,水脉穿背会切断龙脉气运,但这一点美中不足,用“绝户地”来形容也有些太危言耸听。李斯应当也是精通阴阳风水之人,怎会看不出此地是“帝业可成,难保永续”。
在陈阳看来,这故事的真相只怕还与传闻有些出入,其中另有隱情。
明面上,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