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极也是按著顺序分布。”
说著,取出七颗镇魂铜钉,朝著那些汞珠所標之处射出,手法迅猛。
只听得儿声,数道寒光闪过,钉身已经儿乎完全没入其中,只留小巧钉帽在外。
隨即又用手一挽,指缝之间,数根纤细如髮的铜线因此而闪烁微光,而其另一端则正系在那些镇魂钉上。
“可以了。”陈阳將铜线交给苗月儿,吩咐道:“你把这个拿好,同时在掌心之中催运雷法便是当心点不要用力太过,免得崩断了铜线。”
说完,又对一边赵岳道:“只是打几根钉子到墙里,应当算不上毁坏此墓吧”
“自然不算。”赵岳连忙道:“陈师兄的手段,真叫我大开眼界。”
一口一个师兄叫得还挺顺嘴苗月儿望了赵岳一眼,心道这人的麵皮之厚,只怕与断龙石不相上下,以五指一抓,法力向著掌心匯聚后化为道道电光,沿著铜线传递入镇魂钉內。
被电光染为银蓝色的铜线不断颤抖,发出喻喻轻响,那些藏在墙中的磁极因此而受到刺激。
不多时,本已沉寂的断龙石再度颤抖著,以极慢的速度向上升起。
“好,就是这样,保持住!”陈阳眼见奏效,在一旁道:“別慌,慢慢来就是,稳住法力,不要鬆懈。”
本以为这事不难,谁知上手后才知並不容易,必须小心翼翼、一点点地运转法力,稍有些波折,便可能令铜线不堪重负,仿佛是在做极为精细的针线活一样。
苗月儿全神贯注之下无暇开口,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呼吸稍有些急促。
其实,若这些铜线能够坚韧一些,她也不会如此辛苦。但这般技巧若能成功掌握,就能令法术產生种种精妙变化,用途绝不局限於此。
断龙石升上去了大约三指高后,终於被外界的人发现,隨即从下方缝隙处传来声响:“对面的,可是赵师侄和成松道人一行”
声音很是熟悉,一听便知是静云真人。赵岳连忙回答:“静云师叔,正是我们几个。我们已经查探过一遍祖师墓,里头並无什么损坏,几位师叔可以放心了!”
“如此甚好。”静云真人鬆了口气,又好奇询问:“我正派人去寻找铸符的材料没想到你们已经要出来了,没有阴阳虎符,你们是如何开启的这断龙石啊”
“这事说来话长。”赵岳见苗月儿头上已经沁出细汗,仿佛几根铜线是什么难以应对的大敌,“眼下正是关键时刻,不得分心,待出去后我再將详情稟明师叔。”
费了好大一番气力,足足过了一刻钟,方才將那断龙石升至半人高。虽没耗费多少法力,却令束手束脚的苗月儿十分闷,心神上的损耗近乎於大战了一场。
好在空间虽然不大,倒也足够令几人尽数通过。趁著断龙石还未落下,三人按著顺序鱼贯而出。
苗月儿最后一个从祖师墓中出来,长出一口气后二话不说、將手上铜线一扔,只听得断龙石轰然落下,將铜线碾作碎尘。
总算畅快了一些。
赵岳才刚出来,立即便被焦躁的静云真人拉到一边,询问著几人在祖师墓中的经过。赵岳不敢怠慢,將所见娓道来。
“这墓已经多年未曾开启,没料到竟有这般玄妙——
静云真人感慨之下,有些絮絮叻叻:“好在你的那一半铜符没有落在明云手中,不然他说不定便要强闯进去,到时冒犯了祖师可怎么办此间事情,你同样出力不小,宋师兄若是在天有灵,想必也能目了。我们几人都老了,全真日后,便要由你们这些年轻人扛起来了—
赵岳郑重地点了点头:“弟子必不让各位师叔失望。”
陈阳將这一幕看在眼里,见赵岳似乎深得其余几位真人器重,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他们一行是在响午过后才上的山,如今日头已经西斜,满打满算,不过只过去了几个时辰。
考虑到陈阳病体未復,不適合跟一班全真道人在这废墟中风餐露宿,又为了感谢他在探索祖师墓之时出的力气,几位真人便让赵岳將陈阳送回松风观內静养,並不约而同地忽略了陈某人先前那疑似贸然闯入的举动。
不然能怎么办对於这位救重阳宫上下於水火之中的人,还能给脸色看便连墓中长眠的祖师,都给了人家肯定,他们又哪里敢置喙。
只是再不好让陈阳独自行动,唯恐这位爷又闹出什么事来。
自打陈某人诈称天师府张成松上了钟南山后,重阳宫的老老少少,可谓是没过上一天的消停日子。
“多亏了陈师兄的洪福,我也能在这享受几天的清閒。”
赵岳將陈阳、苗月儿二人送回松风观后,奉静云真人之命在旁陪同照料,於是乾脆跟著一齐住下。
如今大敌已去,虽还有些首尾没料理乾净,到底算是已经渡过了这一场风波,令赵岳得以一扫近日以来的苦大仇深,恢復了些许初见时的开朗样子。
洗漱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