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会寻找合適人选来承继龙门派,绝不会兼併这一支道统。”
“师兄是磊落君子,我向来不疑。”凌云真人又作了个揖,继续道:“可师兄毕竟不会常驻於世,今日若埋下隱患,谁知祸根会不会延续到后世”
“......”
听见他这话,陈阳忍不住微微侧目,心道:前日原以为对方是故意找茬,如今看来並非如此,
这位凌云真人似乎真有些不大会说话,像是个死脑筋。
明云真人面色仍然温和,眼底深处却隱约闪著冷光,仍旧保持著温文儒雅的模样,问道:“那师弟认为,该由谁来代为掌管龙门派最恰当莫非,你有意此任”
凌云真人迅速地摇了摇头:“掌管戒法,自然是要德高望重之人才能服眾。我虽有些修为,但在心性上颇有不足,难当此任。”
然后,他又说出了一句令眾人大跌眼镜的话,“依我看,这人选也不必出自我全真道统。”
明云真人立即皱起了眉头,“戒法关乎全真弟子的修行次第,怎能交由外人师弟莫要说笑!”
“全真、正一,各为玄门南北二宗的魁首,全真有三堂大戒,正一亦有授篆之事,二者各有其妙。”凌云真人一边说著,一边望了陈阳一眼,“如今天师府派人前来修好,此事也可视作一个契机正一派自有授之法,无需染指我教戒法,倒不如自天师府礼请一位得道高真前来重阳宫,
代为掌管龙门派,如此亦有利於南北玄门间的交流。”
“.....”
陈阳觉著,这事一开始听著很是荒谬,仔细想想后,倒还真有些意思。
按著凌云真人所说,从天师府挖人確实是不打破七派现有秩序的好法子,可见其也有些智慧。
只是这件事的癥结,在於他这位天师府的使者是个假货,虽因为有张玉琪的这层关係在,身份隨时都能以假乱真,但在这事上到底不好发挥。
而明云真人千方百计,为的正是要吞併龙门派,继而牢牢掌控整个全真,恐怕也不会愿意促成此事。
这一提案,归根结底,就像是上中下三计之中的上计一一虽然效果上佳,却难以做到。
“当然”凌云真人说完后,还不忘记再看一眼陈阳,补充道:“像有些人是绝对不行的,
掌管戒法,须是心性淳朴之人。”
陈阳当即有些不悦一一看这人的意思,似乎是在说谁心术不正
同时,又悄无声息地压了压袖子,安抚著藏匿於其中的黄纸小人,听著眾人当面討论龙门派的事情,可將这傢伙给急坏了,恨不能在陈阳袖中上窜下跳。
明云真人装模作样地想了想,才道:“虽同为玄门弟子,但重阳宫与天师府的交情向来不深,
此事恐怕极难做到。依我看,还是“
谁知凌云真人竟十分坚持,“不试试看又怎知道是否可行掌教师兄,我愿前往信州面见天师,以促成此事。”
这人的脾性,活像茅坑里的石头般又臭又硬,即便是老谋深算的明云真人,一时半会也拿其没有办法。而静云等人见状,也赶忙出言附和,由於想不到拒绝的理由,明云真人只有暂时捏著鼻子认了,“好吧,就依师弟之言,不过此事详情还是稍后再议。”
陈阳见明云真人的面色不大好看,心道其他几派虽千方百计地阻挠,却不知道明云真人早就在华山拜斗台处掌握了龙门戒法,如今欠缺的,不过是一个正大光明的藉口。
看了这么久,陈阳也琢磨出了些味道。
除却南无派静云与清静派冰云这两个把反对掛脸上的之外,隨山派凌云虽也算是认同明云的决策,却不会以此为前提而违背原则。至於剩下的几派真人,则大多是对明云真人马首是瞻、唯唯诺诺,只是修为略显浅薄,难以派上用场。
照他看来,明云真人这一派里头,除却其本人以外,其余的人多半是墙头草,只要局势一变,
立即便会转变阵营。
“倒也正常,就算明云此人老奸巨猾,但在场的又何尝不是人精,怎可能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其野心只是看破不说破而已。”陈阳心想,“事已至此,自己倒是不能继续沉默下去了。”
於是,也起身正色地进行表態:“若各位前辈真有此意,晚辈也愿帮忙穿针引线。”
明云真人越发觉得尷尬,他邀请陈阳前来,本意是想借天师府之势,谁曾想结果却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好,到时只怕要麻烦你了。”
明云真人不想再在此事上头耗费唇舌,等他正式履行掌教之职后,有的是办法將这事搅黄,眼下不如徐徐图之。
於是,就说起了另一件事,“昨夜,沈凌峰虽死,尸身內的亡灵却不翼而飞。只怕,是有人施法收走了他的魂魄,以避免我等查问。不过,这倒也证明了沈凌峰確实有些事情,能办到这事的,
至少也是阴神修为的术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