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鬼並搅个天翻地覆,那才是大事。到时不仅仙剑派名声扫地,周边百姓也跟著倒霉。”
“可—这怎么可能呢”
李猴儿百思不得其解,仙剑派眾人也是面色难看一一是啊,明明这三五斩邪雌剑就在眼前,这几个鬼王的头颅又是如何反將这赤阳缚魂索夺取的
有著洞幽真火与阵势存在,这些鬼王头颅受到了极大的压制,自保尚且困难,哪来的余力做这等事
不声不响地收回镜光,没有惊动那些仍在假装著『沉寂”的鬼王头颅,陈阳小声对钟铭道:“.———你现在將剑匣打开,让我看看。”
听到陈阳吩附,看到燕蕴斋默许的神色后,钟铭也不多话,立即將降龙木剑匣开启,將才收回的雌剑在陈阳面前显露。於陈阳看来,这雌剑与雄剑的形状基本一致,细节上儿乎没有区別,也不知如何分出个公母-但他真正关心的,却是这剑中灵性以及禁制。
先前想要见识那把仿剑,还需要偷偷摸摸地借他人之力,方能稍稍揣摩一会。
如今正版就在面前,反倒是可以正大光明地查探,真可谓是此一时彼一时,
风水轮流转。
陈阳先是用重瞳法眼观察了这三五斩邪雌剑一阵子,接著又掏出重瞳珠,將其从上到下看了个通透,便是细枝末节的纤毫之处也没有遗漏。
直到將其每一个细节、每一道符文,乃至於受真火炙烤时残留的焦痕都给记住,足以复製出有著九成九相似的仿品之后,他才將重瞳珠与法眼收起,確信道:“最关键的问题正是出在这斩邪剑上头。”
“斩邪剑是戒鬼井的核心,这是各位都知道的。”陈阳解释道:“而这戒鬼井中的阵势,便是调动鹤鸣山灵脉,以增加斩邪剑本身的威能-换言之,若是斩邪剑本身出了问题,戒鬼並內的阵势自然也就跟著出现残缺,这便使得镇魔台下的鬼土头颅找到了可乘之机。”
燕蕴斋皱起眉头,“但是我派歷代掌门每隔五年便会来此查探,从未见斩邪剑出现什么问题千年以降,它都是好端端地被放置在这尊三足巨鼎內,用以镇伏诸鬼。”
“洞幽真火,是克制鬼物邪灵的真火。”陈阳说道:“而斩邪剑更不必说,
是祖天师仗之成道的利器,不知斩下了多少妖魔鬼怪的首级,这两样东西合在一处,便是六天故气、八大鬼王照样无计可施。”
“然而方物相生相剋,有得亦必有失,真火在壮大剑势之余,却也將其催发太过。別忘了五行之中,正是以火克金。受这一鼎洞幽真火的炙烤,斩邪剑的法力损耗起来,远比料想得还要迅猛许多。”
“这个我们早已知晓。”燕蕴斋道:“所以我派才打造出这么一柄新斩邪剑,为的正是在戒鬼並禁制將要失效前,將损耗太过的旧剑换下。这样一来,戒鬼井不会受到影响,而这三五斩邪雌剑只要在铸剑池里泡上一个申子,法力亦可恢復。”
“方法是对的。”陈阳点头道,“若没有出现意外,这趟来也是赶得上的可惜偏偏就出了意外。先前也说过,玄冥池的水路因为地动而堵,令活水变成了死水。这样一来,玄冥池阴气聚而不散,戒鬼並內的阵法自然偏向於压制彼处,难免镇魔台的封魔术式有所鬆动。”
“要补全这阵势,到底还是要落在五行相生上,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
土生金,金又生水———-水是玄冥池,火是洞幽真火,金更是不必说,至於土与木,先说这木吧,我看镇魔台上斑驳痕跡,显然是曾有苔蘚覆於其上,如今不知哪里去了”
钟铭与柳眉听到陈阳所言,齐刷刷看向燕蕴斋,后者向来冷漠的脸庞如今却是一黑:“这个因为有碍观瞻,每次有人进入戒鬼並,都会顺便扫去镇魔台上生出的青苔—”
“少了这青苔,不仅少了生气,更令五行相生出了差池。”
陈阳说道:“至於土,便是鹤鸣山灵脉了,此山为大剑山支龙,其上多是悬崖峭壁,隱有锋芒,故而戒鬼井內以金土二气最盛,除却以水火调和外,更需代表生机的木行居於其中——”
“没有人来探查的时候,戒鬼井平日里一个活物没有,都是些铜铁金石,阴森恐怖仿佛鬼域,这剑能撑到现在,可谓极不容易。”
李猴儿在旁道:“这也不能怪仙剑派的人啊,谁知道这里头的苔蘚也是有用的所以,眼下又该怎么办”
“还能补救。”陈阳肯定道:“趁看发现得早,这赤阳缚魂索还未被鬼王头颅彻底炼化,先將这几颗头颅如外面户身那般料理了,再重新补全这阵势內的五行,就可高枕无忧。
燕蕴斋点点头,“好,幸好陈掌门果是行家里手,你要燕某如何做,儘管吩咐便是。”
陈阳也不客气,立即开始指挥眾人动手。
首先,他让仙剑派眾人作法开启镇魔台上的禁制,好將压在其下的鬼王头颅放出来。不然隔著一层玄铁,自然是什么事都做不成。
仙剑派师徒三人合力,开启了外层禁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