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院子里还住著这么一位大人物。”李猴儿匍匐在草丛里,细心分辨了片刻,心道:“.———好惊人的剑意,这地方应当是住著仙剑派的某位名宿要在这人的眼皮子底下潜入纯阳洞,只怕不是什么易事这倒也是,若是简单的话,那搬山道人自己潜进去也便是了,何苦要叫我来做完了这事,我与他就两不相欠,从此以后,他挖他的盗洞,我走我的飞檐,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心中虽然有些忌惮,但同样生出了爭强好胜之意,也正是在这等高人面前得手,方能体现出功力。
摄手摄脚,李猴儿恋住气,躲藏在周边廊柱的阴影之下,背部微微贴靠在墙上,仗著身材矮小的便利,一点点、一寸寸地往院內挪。
石阶陡峭,对於他来说更加不便,寻常人抬膝便能走上去的地方,他不得不运用双手翻越,但也恰好可借用石阶来隱藏身形。
两旁还修建有吊脚楼,其中一座正微微透著光,里头似乎有人居住。
“还真是奇哉怪也,放著这宫观许多空屋不管,偏偏住在这吊脚楼里”李猴儿感觉到那道惊人的剑意便是从那隱隱地散发出来,於是越发小心,腹誹道:“莫不是练剑练成了傻子”
这个念头才刚从李猴儿的心中生出,忽然,只听得一阵风声响起,一道剑光自吊脚楼窗户间的缝隙中钻出,径直飞向半空,进而於空中飞旋,牵引周边四方灵气朝其聚拢,眨眼之间,便一分为二、二分为三直至生出密密麻麻的剑影,粗略看去,只怕有上百道之多。
“!”
李猴儿死死地捂住口鼻,趴倒在地,头皮发麻地躲藏在阴影里头,大气也不敢一声一一这般大的阵仗,只怕千军万马也难樱其锋,用来对付他一个人,是不是有些太看得起自己了
若是在见到这剑影之后惊慌失措,继而抱头鼠窜的话,李猴儿只怕真要被百剑穿心。但他眼下仍勉力躲藏,赌的便是对方其实並没有发现自己的踪跡,而幸运的是,此番他確实赌对了。
只见那无数剑影成型之后,当即朝著四方激射,寒光闪烁,令赤城峰上无数草木竹石平白遭殃,尘土飞扬间,也不知留下了多少道剑痕,其中甚至有几道自李猴儿的背后穿过,近在尺,即便隔著衣物,也能察觉到那锐利的锋刃,险些因此而破功。
“..我算是知道这地方为何如此破败了,有这么个煞星在此,这院子到今天还没被拆,足可见其坚固。”
不知名强者隨手演练的一剑,令李猴儿冷汗都冒了出来,半响才恢復过来。
他不敢耽搁,以避免这位高人忽然又一时兴起地演练剑法,即便他运势再好,也不一定每次都能完好无损地躲过。
一边屏住气息,一边手脚並用,许多年没有这般紧张过的李猴儿,总算是翻越完了最后一段石阶,来到了藏经阁所在的內院门前,逐渐远离了身后那道惊人剑意。
来到紧紧关闭的门户前,他仰头看去,只见大门上有一把铜锁,除了锁眼被铜汁封死外,还贴满了符纸。
这却难不倒李猴儿,只见他轻轻一抖,施展出过隙法,矮小身躯如水一般地从门板间缝隙之中钻入进去,无声无息。
.....
吊脚楼內,燕蕴斋眉头微皱,心中忽然有些不安,於是走到窗前,看向內院处,只见一切布置都完好无损,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自言自语道:“近来山上来的人太多,其中鱼龙混杂,还是小心些为妙。”
於是他將手一挥,將方才使用过的飞剑摄入掌中,从吊脚楼內出来,走到內院门前,接著一剑劈开铜锁,大步走入其中,虎目在满是落叶的院子里来回扫视,並在中央那块『十字石』上微微停留。
见周边確实没有什么异状,这才放下心来,转身提剑出门,將大门重新关好。
十字石下,大汗淋漓的李猴儿这才鬆了口气,他伸手擦了擦额上泛出的冷汗,后怕地打了个哆嗦。
“姓陈的还说什么有剑阵守护-方才那人,比那什么劳什子剑阵厉害得多!”
有十字石將內外隔绝,音声互不相通,他这才能稍稍放鬆些,即便如此,也不敢大声喘气。
“这燕蕴斋的剑术果然了得,我也是头一次见其出手。”微弱的声音自李猴儿放在胸口处的符纸上传出,“好在道友身手敏捷,若换做是我,只怕躲藏补助,早就被发现了。”
“陈掌门”李猴儿低头看向胸前,“你能听见我这边的动静”
想到自己之前一口一个姓陈的称呼对方,李猴儿的神色不免有些尷尬一一这搬山道人太阴险了!
“当然,不仅能听,看得也十分清楚。”陈阳说道:“不然我叫你將这符纸带到纯阳洞內做什么”
“啊,这个—陈掌门的符法果然精深,小老儿佩服之至———”
“少说废话。”符纸仍在传出声响,“速速往洞中去吧。”
仿佛陈阳就在跟前,李猴儿点了点头,朝著纯阳洞的深处走去。
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