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伙人!”
“啊!”唐蔷惊讶道:“竟是他们居然还敢大摇大摆地在唐家堡前出现——-孙女这就点齐人马,去追这几个贼人,好好地给您老出气!”
说著,她便欲起身,却被身边老太君一把抓住,牢牢按在原位。
“回来,你急什么”唐老太君疼爱地看著唐蔷,“你三叔尚且在那搬山道人前討不得好,你功夫尚且不如你三叔,此番前去,不又是自討苦吃么”
制止住了唐蔷,唐老太君拿起掉落在地的龙头拐,沉思道:“这些天,我也听说了不少这搬山道人的事跡,这小子也不知从哪修来的道行,从南到北到处惹事,如同一根搅屎棍,偏还屡屡全身而退。而且,他与龙虎山似乎也有些关係。
搞不好,他是张天师培养的一枚暗子前不久,白莲教青州总舱被围剿,此人也去出了番力。”
“怪不得。”唐蔷说道:“他今日从袖中隨手掏出一张符篆,便唤出好大一阵狂风,原来用的是天师符法”
“世人都说我唐家横行霸道,却不知道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暗地里也干了不少事,只不过是假託他人名號罢了。”唐老太君道,“搬山道人早已有之,手段却乏善可陈,能拿得出手的,不外乎三钉四申而已,虽然有些巧思,在我唐门之中亦不过尔尔。若不是搭上了张天师,他又从哪习来的雷法,甚至於修成金丹贵为天师,居然与这刨坟掘墓的匪类为伍,也不怕人耻笑。”
三言两语间,唐老太君便否决了陈阳到自前为止的全部努力,將他说得活像个仰人鼻息的小人。
也不知陈某人若是听到这话,又会作何感想
“龙虎山近来与峨眉有些联繫,前些日子,燕真人还去参与过他们的罗天大。”唐老太君道:“听闻就是这一趟,他们从龙虎山上得了块神铁,对么”
“是。”唐蔷点头道:“峨眉正以那块神铁炼剑呢,开炉之日便在不久后。”
“这就对了。”唐老太君摸索著拐杖上的龙头,露出思索状:“我想,这搬山道人多半是来凑那开炉大典的热闹———-如此,他必然会去峨眉。”
“我记得,爹爹也被邀请去了开炉大典。”唐蔷道:“这么说,在那大典上,或许会再一次碰到那搬山道人”
“俗话说,事不过三。”唐老太君顿了顿拐杖:“咱们唐门不能连著三次在同一人的手下吃亏,这次,必然要將丟了的顏面討回来。蔷儿,回去告诉你爹,
这次去峨眉剑池参与大典的时候,將你二叔也带上。”
听到“二叔”的字眼,唐蔷不自觉地哆嗦两下,眼中露出明显的忌惮,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隨即不无担心地道:“可是奶奶,二叔发狂疾时只有你能制住,此番他在剑池若是又发了病呢”
“没事。”唐老太君坚定地道:“这趟我也跟著去便是了,说来,我也许久没去峨眉上香了。”
接著她又嘆息一声,“唉,若不是你二叔有这怪病,本来他才是最適合执掌唐门的人—
此时此刻,已身在蓉城的陈阳並不晓得唐门为了教训自己,已决定老中青三代一齐出动。不过,即便他知晓此事,至多也只是一笑置之。
蓉城自古便是蜀郡治所,也是巴蜀这天府之国的中心,西南地最大的城市。
洪武四年,太祖於此设立承宣布政使司,並封第十一子为蜀王,王府便在蓉城之內。此地物產富饶,文华繁盛,商业尤其发达,出產的“蜀锦”更是闻名天下,
故而也被称作“锦城”。身在此城之中,不自觉间就会被周围独特的轻鬆氛围所感染,故而有“少不入蜀”的说法。
陈阳略施手段,带著人大摇大摆地进入蓉城后,第一个去的地方是武侯祠。
此祠建於章武元年,本是纪念、祭祀诸葛武侯的所在,亦称孔明庙、诸葛祠、丞相祠。后续,又合併为君臣合祀祠庙。其实此地本来是汉昭烈帝陵墓的一部分,只是诸葛武侯的名声实在太大,这才反客为主,令得汉昭烈庙、惠陵反过来成为了武侯祠的一部分。在某种意义上,也算得上是倒反天罡。不过正因此,
也令得昭烈帝能够沾些光,分润些香火,即便季汉早已国灭,前来祭祀这对君臣的人仍是络绎不绝。
老独眼喜好三国故事,故而当他知道陈阳会经过蓉城时,便委託陈阳去武侯祠內代为进香。
眼下,陈阳便在供奉著诸葛武侯的大殿之內,此地为常见的庙宇结构,由过厅、东厢房、西厢房、钟楼、鼓楼、孔明殿围合而成,面积为昭烈殿的一半,诸葛武侯的塑像便在正殿的神龕內,上方悬掛“静远堂”的匾额。其像手持羽扇,
头戴纶巾,身披鹤擎,神態儒雅;两侧各有一书童,一捧兵书、一执宝剑,再往两侧,则是其子诸葛瞻,其孙诸葛尚的塑像。
里头上香的人实在太多,陈阳也不得不等了片刻,这才从届祝手中接过香柱,来到孔明的塑像前,恭敬地拜了三拜,將手中长香插在了那凤鸟纹四足香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