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一滴血的八卦藏龙剑,施施然往回走。
临走前,还不忘將那张有著幻化之用的狗皮也给捎带上。
“仙长怎么还没回来”
眼见日头西沉,纠集了一眾家丁回到本宅的丘胖子不禁有些忧心,他可记得陈阳说过,待得过了今天,虎头的病可就没得救了—也不知道,是过了今夜子时,还是过了发病的时辰
虽说他妻妾成群,子嗣却有些单薄,膀下带把的除却已快成年、如今在洛阳读书的长子外,如今只有虎头这么一个,不得不多加重视。
回头看了一眼比自己更加上火的四夫人,后者正哭哭啼啼地抱看丘虎头,一对杏眼肿得像是桃仁,丘胖子只得上前安慰:“急也没用—-仙长既然说了能救,便必然会將虎头救回来,你已一天水米未进了,不若先將他放下,去吃些东西..”
四夫人摇摇头,只是不依,丘胖子还有其他孩子,但她却只有虎头这么一个亲生子,哪里捨得放手又抹了抹乾涩的双眼,道:“老爷,若是虎头死了,
我—我就跟他一起去!”
“哎呀,你瞧瞧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嘛———”丘胖子十分无奈,转头又看向门外,只见拱门处走来个略显瘦削的身影,欣喜道:“是仙长回来了,快——”
四夫人一个激灵,抱著虎头飞奔上前,也不知道这饿了一天的小妇人哪来的这般劲力,眨眼间便已衝到跟前,“陈仙长,我家虎头他——“”
陈阳抬手示意对方不必多言,从四夫人的手中接过虎头,见那张皮影確实如自己嘱咐的那般贴在胸腹处,便伸出手,以指为笔,在上头勾勒几下,微一运劲,便將皮影內封住的生魂释放出来。幼儿的体质较为脆弱,受不住陈阳法力,
若是直接將生魂归位,出个什么差池,留下病根的话,那就是他陈某人的不是了。
故而,还是用那袋糯米收了魂魄,嘱咐丘家人將其做熟后餵给这孩子。
四夫人支使开所有的丫鬟婆子,亲自將糯米饭煮好,又自己將其嚼碎,一口口地餵给她的宝贝儿子。说来也是神奇,隨著一小碗糯米的下肚,丘虎头的面色逐渐变得红润,散发出的气息也不再似先前那般呆板僵硬,明显多了些生气。
抬头看看月亮,也不过刚到成时而已。
“好了,正所谓否极泰来,这孩子遭受了此番劫难,日后定能茁壮成长,未来必是个经得起大风大浪的好男儿。”
见陈阳如此说,丘胖子喜上眉梢,在他眼中,什么玉皇大帝、如来佛祖,都不及眼前的活神仙管用,真是恨不能直接在家中將对方供起来,“小人也不期望他多有出息,能平平安安地守住家业,就比什么都强。”
这时,丘虎头忽然从其母亲手中转过半个身子,看向陈阳后笑著伸出一双小手,咿咿呀呀地叫唤不止。
四夫人连忙阻止道:“你这孩子,可不能麻烦仙长!”
“无妨。”
陈阳心情正好,便將丘虎头从其手中接过,正想低头逗弄一番,面色又有些轻微变化。
他清楚地感受到,这孩子的气机与先前有了些许不同,似乎是因为经歷了这么一番劫难,从而通了玄窍,如今体內有著微弱的法力。
我就说,这法子虽然有用,却不至於这么快生效看来,这小子倒是个爭气的,也有些福缘。
幼时能开玄窍,以后修行时,打下的基础自然比他人牢固。
陈阳望著与自己似乎有些缘分的丘虎头,忽而又有了收徒的心思。虽说他先前已经將徐弘远收作弟子,但对方入道时年龄已经不小,虽然也肯下些苦功,但因天资受限的缘故,日后难有什么成就。自己已將道场设在抱续山,而此子作为欒川本地人,对於此地灵脉自然很是契合,作为继承道统之人倒是合適。
无论陈阳能否飞升,搬山派的基业总归是带不走的。
“二位。”陈阳抱著丘虎头,对其父母道:“此子与我有些缘分,我欲收他为徒,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丘胖子先是一愣,隨后满脸惊喜道:“能够拜仙长为师,是虎头的福分,这等天大的好事,我们自然是应允的!”
四夫人回过神来,也跟著在旁连连点头,两口子仿佛生怕陈阳反悔。
“我这一派有些特殊,虽然不似那些出家人规矩繁多,要拋家舍亲,但也有些禁忌。”陈阳继续道:“拜我为师,虽然可以学些本领,但日后恐怕就不能替你操持家业。”
“无妨!”丘胖子拍拍胸脯,“我还有他大哥———实在不行,便招几个女婿入赘也做得,只要道长能看得上我家虎头,丘某便绝无二话。”
“好。”陈阳点点头,“那就先这么说定了—————-他如今还年幼,暂时不必与我上山,继续呆在家中便可,也好与你们享受些天伦之乐。既然认了这个徒弟,
我也给他留个信证,保他平安。”
既然对方变成了未来的徒弟,待遇自然不一样,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