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尖弯成了鉤。
偏生相较於其庞大的躯体而言,剑身又太过细小,以至於没有任何办法將其取出,这种眼睛里扎著根尖刺的滋味,想想便令人头皮发麻。
用上玉鼻塞、从峡谷高处缓缓走下的好处,这时就能体现了,陈阳一行几乎没有发出大的动静,而这浓厚的瘴雾,同样阻碍了白蛇的感知,用飞剑重创自己的人就在跟前,它却因为剧痛及浓雾阻碍而没有及时发觉。
与陈阳一道斯混久了,张玉琪也不再坚持什么光明正大的做派,几人都是弯著腰、压低脚步,缓缓朝著白蛇靠近,要趁著其麻痹大意的时候,痛下杀手。
距离近了,小山的真容也就显现出来,原来並非是什么岩石土堆,而是以骸骨堆积成山,与用人头垒成的京观有异曲同工之妙。
“也是。”陈阳小声道:“若没有吞噬过这般多的生灵,这蛇又如何能长得这么庞大”
眼前所见虽有些恐怖,但对於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几人而言,却也不过如此甚至还有閒情逸致说笑。
“师兄。”苗月儿在旁小声地道:“以你的观星寻龙术来看,这深谷的形势如何”
“还能有什么形势”陈阳答道:“你们也看见了,这地方被这巨蛇给祸祸成了什么样子便是曾经有些底子,如今也只是藏污纳垢的一处地方。须知道,一地的风水格局,不仅与地形有关,与其中生灵也有联繫。形势者,天时、
地利、人和,三者同为一体。所以那些高坟大墓往往安置有守陵人,就是为了防止形势被改。”
“既然如此,那就先宰了这条蛇再说话。”张玉琪跃跃欲试道:“来,咱们动手!”
陈阳点了点头,手指隨即轻轻一勾。
刺进蛇瞳的八卦藏龙剑,原本仅有一小段剑柄露在外头,尾端那颗纯青琉璃珠曾经黯淡无光,如今却忽然被陈阳勾动,转而令剑身被琉璃净火所包裹。
当真火腾地一声燃起的同时,八卦藏龙剑內中莫名生出一道劲力,借著这势头继续深入,彷如热刀子切油,破开白蛇的皮肉,顺著眼睛的缝隙朝大脑贯去。
骤然遇袭,猝不及防的白蛇仰头髮出一阵巨响,口中蛇信不断摆动,声如闷雷,振聋发。
隨著八卦藏龙剑精准地进入要害,白蛇转而痛得满地打滚,尾巴乱扫下,將那骸骨堆积而成的小山打得七零八落,不时便有碎骨从陈阳几人的头顶飞过。张玉琪祭出斩邪剑,又施展了一次斩千鬼万神符,寒光如雪般纷至沓来,落在白蛇身上,撕开坚硬的鳞甲,留下无数道深深的创口。
苗月儿在几人中修为最低,却也没有閒著,她驾驭涅蛊在白蛇头顶处盘旋,不断洒下令其昏睡的鳞粉,以减弱这白蛇的反抗。
三人联手,內外合攻,很快便令那巨大白蛇软趴趴地倒在地上,再没有其他动静。
最为致命的,无疑是陈某人的八卦藏龙剑,此时若將白蛇的头颅打开,则能发现其脑仁已变成了一团四处漏风的破絮。
“若是高祖当年起义时所斩的白蛇,与咱们眼前这条相似。”陈阳说道,“那么,他老人家能以一介凡夫俗子之躯完成此等壮举,无疑是有点天命在身的。”
“閒话少说。”张玉琪催促道:“赶紧拘了这巨蛇的残灵,別叫其死灰復燃。”
“放心。”
陈阳掏出龙鬚法笔,笔尖顿时亮起一点灵光,並以此为墨、现学现卖,在白蛇头顶处写就一张“真武伏魔符”。
符成之时,白蛇体內的残余气机骤然凝固,仿佛身上压了一座山,再不能有半点动弹。
“嘿-你学得还真是快。”张玉琪见状,摇头笑道:“扶摇子不过只是在你面前使了一次,你就把武当的秘传符也给学了过来”
“我虽没有供奉真武大帝,请来不了盪魔祖师的神力加持,但这符法也確实有些別出心裁的地方,光论镇压、收摄之能,效果极佳。”陈阳很是满意自己留下的真武伏魔符,“这巨蛇体內的气机已被封死,已再不能翻身。”
周边尤宸溪看得早已呆了,早在三人配合之时,他的眼神就已变得直愣愣,
刚才这轮衝突,似乎根本没有他插手的余地。
看向尤宸溪,陈阳面露歉意,不好意思地道:“尤兄,我一时技痒,用了贵派的符法,还请不要见怪。”
方才之举多少有些偷师的嫌疑,本是十分犯忌讳的事,但尤宸溪又怎敢真地怪罪陈某人何况对方是亲眼看著扶摇子施法、光明正大地將这真武伏魔符学了去,没有用上一星半点的阴私手段。
“不妨事,反倒是陈兄天资聪颖,一眼便学会了真武伏魔符,小道实在自愧不如。”
尤宸溪捫心自问,若是此符由他使用,只怕效果与陈阳根本无法相比。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镇压住了巨蛇的户身,接下来要做的,自然是寻找其內丹,又或许是其他性命所系的神物。也正因此,除却在符法上的天资外,尤宸溪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