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大,散发的寒意即便隔著衣物,却仿佛能深入骨髓,令陈阳一个激灵,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从而动作慢了半拍,眼见得剑势纷乱,將要有更多冰晶落下,一直与其周旋的霜娥见状,琴音顿时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此刻,曲子恰好到了乌江自的篇章,萧萧马鸣,似是在描述眾骑躁践项王身躯的场景。
自徐赤眉处,陈阳得到了以霸王为名的举鼎功。故而这首曲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他也是颇为不吉。
眼见得就要在琴音风雪之中,重蹈西楚霸王的覆辙,陈阳看似避无可避,在冰晶之间似是脚底打滑般地摔倒,却张口吐出一道青光,散发著同样冰寒的气息,於瞬息间洞穿了围绕在霜娥身周的气障。
霜娥先前为了制服陈阳,所以催动琴音太过,一时间来不及变幻音调,被陈阳吐出的冰青金石穿过护体之法,重重地打在右手上,蕴含有强大劲力的一击,令冰魄青金石仿佛嵌入到了手上,与周围皮肉冻在了一起,等閒无法取出,
令手掌也不听使唤。
可怜霜娥本是玩弄冰晶霜雪的行家里手,可惜终日打雁,终究还是叫雁咳了眼,叫陈某人一发暗器伤了手掌,琴音纷乱下,令那洋洋洒洒、仿佛无处不在的冰晶霜尘,再也没有先前的那般灵动飘逸。
陈阳瞅准机会,双掌合十,气机勃发下转守为攻,八卦游龙剑猛地刺出,仿若苍龙出水,在清澈剑鸣声中从霜娥的脖颈旁一闪而过,足足过了几息的功夫,
才见到白皙的脖颈上浮现出一道浅浅的血丝,继而血珠坠落於地,仿若雪中寒梅盛开。
“白莲教中亦有义士。”望著倒在古箏上的瘦弱身影,陈阳嘆了口气:“我將她好生葬了吧。”
张玉琪点了点头,又关心地看向陈阳:“你先前挨了一下,没有大碍吧”
“没有大碍。”陈阳答道,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他又故作深沉地补充了一句:“——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