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上西天,是一个意思。”
“飞升之事確实真假难分,古往今来那些已经成仙的人士,虽然后来传闻也有人见过,但毕竟缺乏凭据。”张玉琪则道,“但是,我等確係身怀修为,那么成仙得道、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或许也不全是镜水月。如若不然,你们搬山派也就不会追求传闻中的不死药,而陈道友的道行,也不会精进得如此迅速。”
“此言有理。”陈阳附和了一句,道:“我搬山派寻找不死药,找的大都是有说法的名山大川,这抱续山地势虽险、形势却略显不足,养不出什么像样的宝物,可谓不及崑崙多矣。”
话说到这,本就不大的过风洞自然也游览完毕,时间距离用饭仍有些早,既然之前说到了断壕沟处的灵芝仙草,几人乾脆便继续前往那里。
搬山派道场三面临崖,一面悬空,而断壕沟正位於其东面右侧,延伸出去的山势在此被突兀截断,其下仿若无底深渊,故此得名。壕沟另一侧的山峰上,立有一石笋,远远望去,五官俱全,鬢髮可见,如老翁样,正注视著断壕沟靠近抱续山一侧的某处。
去到断壕沟的路上,有黄墙青瓦依山而建,中间还要经过极狭窄的一处石缝,须得吸气收腹才好通行,肚子上若是太过健硕,便难以前进。
陈阳指著石笋道:“这石笋是天然形成,面目如老翁,故而有石老汉之名。
道场北面望牛岭那里还有一个类似的,不知你先前是否有留意到,那根石笋仿佛盘膝而坐,有好事者则將其称之为石老婆,乱点鸳鸯谱將这两个石笋扯成了一对,说什么是犯了天条的一对神仙,被化作老態贬下凡间,在此相守而不能相见,饱受风吹日晒雨淋。”
“有好事者还写过打油诗,言称:一望思千年,风云变君不现,独自子立痴情人,为情守得泪水干,化成石人后人观。”
苗月儿假意嗔道:“这般感人的一个故事,师兄偏生说得像是儿戏一般!”
陈阳笑笑,“这故事確实太过牵强附会了,天上动不动就贬仙人下凡,难不成天上仙人多得没地方塞了么成仙为的就是一个逍遥,若是成仙前受条条框框拘束,成仙后也受条条框框拘束,那这仙到底成了个什么还不如在这山上大口吃肉、大秤分金来得自在。”
“你这话说得不像个玄门羽士,反倒像是土匪。”张玉琪指著石笋视线的落处,“你们先前有去看过那地方么”
“自然看过。”陈阳答道:“这石笋视线恰好落在断壕沟的峭壁上,有些像是指引1,所以我先前特意攀爬下去的时候,也的確在那里见到了一个洞口,那洞內极深、七拐八折,里头除了石头、便是些苔蘚与虫子,实在没什么好去的,反惹得一身尘土。”
张玉琪顿时有些失望,素净的脸庞查拉下来,心想也是,以陈某人的细心,
怎会这般明显的指引都注意不到他既然如此说了,那这石笋视线所及之处,多半是没有什么好东西了,可惜她本来还想立上一件功劳。
断壕沟处的险要景色,欣赏个一时片刻也就足够。
见日头已经西沉,眾人正打算回返。
於此时,夕阳残照自西方投来,恰好落在那石笋的上头,將斑驳外表映照得更加清晰,面目上的五官於光影错落间越发凸显,石笋的双眼处被余暉点亮,斜向下地看向断壕沟对岸处,与先前陈阳等人所以为的视线並不一致。
此情此景,仿佛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数,非人力所能造就。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十分默契地停下回返的步伐,顺著那石笋真正的『自光』看去,只见峭壁上生有的一丛杂草之中,隱隱生出了一朵半透明的灵芝模样,於光芒凝聚中若隱若现,仿佛隨时都有可能消失。
“莫非,那抱续真人服用的灵芝仙草確有其事”
“宝物出世,须有天时地利人和,若不是我们三人今日恰好在此,恐怕也发现不了这异状。”陈阳按捺下心中激动,询问道:“你见多识广,在天师府里不知享用过多少灵芝仙草,可知道那似虚似幻、仿若透明般的灵芝,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哪知道—这东西是自你陈真人的山头长出来的,你自己都不知道,反倒来问我一个外人么”张玉琪好笑道:“我虽然见识过不少灵芝,也曾尝试炼製过以九种芝草为原料的九华丹,却真没有见过如此奇异的品类,好似轻轻一碰便会化了一般。”
“既然如此。”苗月儿在旁催促陈阳:“师兄,无论那朵灵芝是什么物件,
眼下不如先下去將其取回来,再慢慢研究。像这等奇异的东西,必然不同凡响。”
“不能急。”陈阳摇头道:“眼下还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根脚,又是否成熟,药效如何——-若是贸贸然前去触碰,一不小心损坏了又该怎么办若如此,
岂不是有点可惜”
“你已服下了圣木曼兑的果实,通晓搬山派与崑崙的文字典籍,也不能认出此物么”
陈阳点头,“我確实没有在任何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