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巨翼颳起的罡风,將双管从陈阳身边吹走,陈阳立即手掐指诀,又祭起搬山符,將短隔空摄回。
迎向六首怪鸟高大的身躯,陈阳借著敏捷的身手直接近前,从如雨般的啄击之中飞身跃起,运著金光咒护身,来到了又一顶肉冠的正面,將短几乎顶在了上头后,扣下扳机。
“砰、砰!”
接连两声爆响,特製子药將那顶肉冠轰得千疮百孔、血肉模糊。
在空中无处借力的陈阳,同时也被六首怪鸟的头颅轮番以铁喙啄下,从空中坠落,狼狼地陷进了尘埃里,坚实的地面因此而出现了一个人形深坑。好在有金光咒护身,陈阳只是气息微有不畅,並没有被啄成马蜂窝,他勉力抵御著六首怪鸟疯狂的攻击,忍受著身上的痛楚,见那仅剩肉冠的头颅也在其中,忽而口中吐出一道冰冷刺骨的气息,化作寒光朝其击去。
原来,陈阳以天一真水包裹看冰魄青金石,藏在口中,为的正是完成这最后一击。
电光火石间,六首怪鸟最后的一顶肉冠,被冰魄青金石打了个正看,转瞬之间先是被冻得掷硬,接著又被其上劲道击得粉碎,原来陈阳自炼化了玉莲子之后,令青金石的寒气更盛以往,平素里只以天一真水封於体內,如今正好用作杀手。
奇招频出之下,终於是將这六首怪鸟的肉冠尽数击毁,也就是陈阳在此,若换做其他修土,只怕手段加起来也没有他陈某人的样多。
陈阳此刻只感觉浑身被啄得生疼,只怕已经青紫一片,面前的六首怪鸟则因为肉冠齐毁的缘故,莫名放下了对陈阳的攻击,倒退著跳了几步后单爪一滑,似乎再无法保持平衡地跌在地上,另一只爪子跟著鬆开,令一直被抓握著的圣木曼兑滚向一旁。
说来奇怪,圣木曼兑离开这六首怪鸟身边之后,后者身上的羽毛隨即变得暗淡无光,气力仿佛也消失殆尽,软趴趴地躺在地上、並不时抽搐。
“別干看著了—.”陈阳的声音自坑中传出,“赶紧给它补上最后一击,快张玉琪方才一直找不到机会上前,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赶將上前,手捏法诀,令碗口粗的雷霆群聚而下,直將这六首怪鸟轰击得皮开肉绽、浑身焦黑,
散发著阵阵肉香后方才住手。
先从一地狼藉里找回自己的东西与冰魄青金石,见胜遇鸟似乎也跟著绝了气息,便將斩邪剑也收回,然后张玉琪与苗月儿合力將陈阳从坑內扶著坐起,將青金石还给了对方,关切问道:“你没事吧现在伤势如何”
陈阳面色有些苍白,缓缓摇头:“只是些皮外伤,死不了,养一养就好了“还有他怎么样了”
“师兄是说徐弘远么”苗月儿自从跟著陈阳离开应天府以来,还是头一次见他受创,双眼之中隱隱有些泪光,“他没有大碍,只是晕过去了。”
说著,一双小手已將陈阳上下几乎摸了个遍,清楚地感觉到了几处严重伤势,虽然没有骨断筋折,却也绝非皮外伤那么简单,要不是陈阳金光咒的修为高,在那啄铁如泥的六首怪鸟面前,怕是早就变成了肉沫。
“扶我起来。”陈阳声音虚弱道:“我要去看看那圣木曼兑。”
“你就先调息片刻,恢復下伤势吧。”苗月儿急道:“又不急这一下,那东西就放在那里,又不会长翅膀飞了——我跟玉琪姐姐会给你看著的。””
“不行。”陈阳倔强道:“我看到了它,伤势就好了一多半。”
不过他的两人只有依言照做,小心翼翼地扶著陈阳起身,动作十分默契。
来到了圣木曼兑前,这一棵传说中的灵木仍然枝叶嫩绿,根系一刻不停地汲取著周围灵气。若世上真有所谓无根之木,大抵也就是如此了。
见到圣木曼兑完好无损,便连一片叶子都没有掉下后,陈阳这才鬆了一口气,他笑了一声后,不慎引动了体內略显紊乱的气机,隨即又是一阵咳嗽。
“好了好了,已经看过了,赶紧坐下歇会。”苗月儿赶忙扶住陈阳,带到一边坐下,“师兄也是,何苦非要行险以你的身手多周旋一会,一样能收拾了这精怪。”
“不行。”陈阳调息了一会儿,面色重新变得红润:“时间上来不及,等那些新的肉冠长出后,就更麻烦了。总之,能够入手这棵圣木,受些小伤倒也划算。”
由於六首怪鸟是撕开了第六层塔顶的地面,从上跃下,关於六层的情形还未能见到,所以陈阳在稍作休息后,便与眾人结伴走上了阶梯,来到了这座宝塔的顶部。
周遭横生的肉灵芝,似乎在六首怪鸟殞命之后跟著失去了活性,逐渐散发出腐臭气味,並使得构造已几乎与无数视肉合而为一的宝塔本身,也跟著摇摇欲坠。
“这地方多半是要塌了。”察觉到这动静后,陈阳回头对苗月儿说道:“咱们得赶紧著些这样吧,你先带著徐弘远下去,我和张道友在这看看,然后就去与你们匯合。”
现下並不是耍性子的时候,苗月儿痛快地点头应道:“嗯,那师兄你多加小心。”隨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