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掷外物。
见到这稀奇的机关兽,眾人都觉得好奇,但一时间,也想不出陈阳到底会如何利用这三者,將眾人送至对岸。
张玉琪退向一旁,让开地方给陈阳施展,边旁观边道:“我也能驾驭遁光,
便不劳道友费心了。”
只见陈阳迅速將鸿雁拆开,与帝江组装到一起,令两者相互结合,从而有了大小共三对翅膀。他又令苗月儿双手抱膝地蹲到帝江的口袋里头,將其放置在夔牛双臂所拉的弦上皮兜之內,隨即按下机扩,將其连人带机关兽一齐投了出去,
眨眼间就飞出了一、二十丈。
此刻,已越过了熔岩河的三分之二还有多,去势已现颓势,好在三对翅膀在空中掠过,焕发光芒,因其特殊的构造而带来升力,即便逐渐慢了下来,高度也缓缓下降,却有惊无险地在掉入熔岩河之前,成功地將苗月儿送到了对岸。
“有意思,真有意思。”张玉琪兴奋地拍手道:“不如我也坐坐好了,只是我有个疑问—”
“什么疑问”
“送是送过去了。”张玉琪指著夔牛道:“但你这弓架子还在这边,如何让那装人的机关兽回来”
“这个简单。”陈阳答道:“只要不带人,凭藉其本身的飞行之能就足以回返——师妹,你帮把手,將那东西往回拋。”
“师兄,不会掉下去吧这东西还挺有用处的.”苗月儿的声音隱隱约约自对岸传来:“那我可就拋了啊!”
说著,苗月儿奋力將机关兽举起,朝著半空一扔,只见机关兽上三对木翅灵光闪烁,瞬息间引起一阵疾风,乘著风势於半空中滑翔,在陈阳牵引下又落回到了他面前。
“如何”
陈阳话音刚落,张玉琪已经跳入了机巧兽的內舱之中,“快些,让我也来试试。”
她还真玩上了陈阳见状,照葫芦画瓢,以这借墨家机关兽而復现的新版『飞燕腾空甲”,
接连將所有同伴送到对岸。然后,他將夔牛带上,唤出八卦藏龙剑后跌足而起,
已身借著遁光而行,虽因夔牛的重量而有些缓慢,却也在数息之內来到对岸。
至此,这熔岩河的关卡已可算是完全通过。
对岸明显比陈阳来时的岸边更加凉爽,此地隨处可见裸露出来的巨大玉石矿脉,大概是凭藉著熔岩的热力而自然生成,观其成色,在外界可算是较为上乘的崑崙玉。
“这么多玉石矿,看来我们走的確是通往玉墟的路径。”
见到眼前情景,陈阳脸上露出喜色,接著他继续向前看,发现与来时的狭窄石阶不同,对岸处並未有看类似洞口,反而一直向前都十分宽阔,由於尽头十分遥远、深邃,便是以重瞳法眼也不好看破,在稍作调息后,便与眾人一齐继续往前。
不清楚路况,也就不方便使用神行法赶路,只凭藉双脚行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也难以明確知晓过去了多久的时光,一开始的新奇与信心,也都在略显枯燥的赶路中逐渐褪去。
到这时,才是考验毅力的时候。
累了便停下休息,饿了便吃些乾粮,空旷而漆黑的洞窟之中除却陈阳一行外,剩下的便是一些少见的昆虫。有时可看到如同珠帘一般的丝线从洞窟的上空垂下,身上散发著萤光,而若有小飞虫受其吸引而前去,隨即便会被突然缠住、
吞下,原来这些丝线上有著粘性液体,是类似於蛛网一般的捕猎工具,其主是类似於发光苔蘚般的狭长昆虫,攀附在洞窟的顶部。
隨著不断深入,这等珠帘虫的数量也越来越多,到最后,形成了方缕千丝般的绝境,无数散发著梦幻般蓝色萤光的丝线从洞窟上方垂落,与地面的玉石矿相互辉映,星星点点的光泽令人仿佛置身於星河。
“.—那是什么”
张玉琪眼见,指著丝线簇中一道飞速掠过的身影,只见其散发著同样的幽光,仿佛鬼魅。
陈阳下意识开启了重瞳法眼,看清了其身形,“是一只四脚蛇,大概是吃多了这些发光的珠帘虫,所以也拥有了同样的光泽。既然已经有活物出现,说明我们距离洞窟出口已经越来越近了。”
听到这话,眾人的精神方才振作起来,
“这一趟路至少走了三、四天——”苗月儿在旁道:“我们还都是有道行在身的人,若换做常人,恐怕轻易走不出去。这路上太过宽阔,一不注意就容易打转。”
“师叔说得对。”徐弘远深以为然,“快到了就好,我们便能找个舒服点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觉。”
眼见得终於可以从这地下脱身,眾人也都来了劲,隨即加快步伐。
半个时辰后,几人来到一处生满了发光苔蘚的绝壁前,前方再无道路。唯有头顶上方空洞洞的,隱约可见得一线光明。
“瞧这意思,这是要我们爬上去么”张玉琪皱起眉头,嘆了口气:“—“
先是在这洞窟里头摸黑走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