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前辈不要见怪。”
“什么怪不怪的你也別叫我前辈了,喊一声张大哥吧。”张九拍了拍腰间的白龙吟风扇,豪爽道:“以咱们两人的交情,何必见外。我方才看了看,你这山上形势尚可,
道场的位置更是占尽地利,只一点不好,便是草木稀疏了些,且周边地形险要、凶煞之气太重,如此则易有刀兵之祸,得想个法子压一压,不如请一尊灵验些的神灵回来,又或者乾脆把这里修成道观。”
“张大哥所言甚是,看来在风水相术上的造诣也是不浅。”
张九所言,正与陈阳不谋而合,所以他才要在道场里头修建一座三清殿,正是为了镇住凶煞之气。如今大殿已经建了一半,而徐弘远先前带回来的一座老君像,则已经放置在了那里头。
“哪里,不过也只是懂得些梅易数,所以隨意卖弄个几句。”张九答道:“也不怕你笑话我班门弄斧,我老叫子虽然潦倒了些,多少有些眼力见,也懂得些术法。”
“那是自然,前辈所化的太岁神法相,依我看,並不在密宗的明王化身之下。”
“哈哈,你这话有些太高看我了。”张九摇头道:“比不上,比不上,我的法相已练了许久,那僧人的明王化身却是个半吊子,我却仍然招架不住。金刚界密法,不愧为密宗两部根本法门,確实了得。”
见二人所说又是法相、又是密宗的,其余几人不免来了兴趣,静静旁听,张九又道:“我这法相的功夫虽然比不上金刚界密法,也是歷代好不容易传承下来的。只是我没那性子寻找衣钵传人,若有个万一,只怕传承断绝,不知陈兄弟是否愿意学上一学”
真是大上掉馅饼,还有这等好事
太岁神先前的表现有目共睹,陈阳难免有些意动,却也没急著答应下来,迟疑道:“毕竟是大哥的拿手神通,我怎好——“”
“不妨事。”张九摆摆手,“咱们不如做个交换,我將这法相教给你,你將那独门雷法教给我,如何”
独门雷法,指的当然是陈阳所配置的雷火弹,这东西比寻常火药的威力强上许多,除却秘方配比外,至关重要的便是一种特殊原料一一硝。加入此物后,以法力、尤其是雷法激发雷火弹,威能不仅比寻常法术高出许多,还十分方便。
唯一麻烦的,便是製备过程。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此物製备起来十分繁琐,且很是危险。”陈阳诚恳道:“一旦有所疏漏,难免反伤自身,大哥当真愿意交换”
“没事。”张九拍拍胸脯道:“我唯独便是胆子大,从不怕什么险恶。”
既然如此,趁著天色还早,陈阳便与张九在三清殿內焚香祷告,於老君像前,定下了交换秘术的誓言。互称绝不藏私后,陈阳便从张九那里得来了法相的修行方法,这时他才知道,原来对方太岁神的外表是自行幻化而出,这门神通其实与神打有几分类似,日常都要供奉神灵,只不是请神上身,而是借来神力后以自身为基础,应化法身,將神灵面貌凝聚成形。
袖中龙虎都是现成的,这门法术对於陈阳而言,也算是实用。
各取所需,张九这一趟抱续山也就没有白来,傍晚时分,补足了觉的老独眼又下厨展现了番手艺,以有限的材料,炮製出了八冷碟八热碟,俱是色香味俱全,令张九讚不绝口,连带著不能饮酒的鬱闷也冲淡许多,大快朵颐了一番。
饭饱后,他也不在陈阳道场中过夜,谢绝了挽留。於临去之时,又约好与搬山派守望相助,言道若有什么难处,可去颖川禹州方山处寻他,便告辞离去,於夜色中走下了抱续山。
將客人送走后,陈阳顺势在聚齐的眾人面前,说出了將要闭关抱丹的决定,言道:“我此番抱丹,虽已有灵药入腹,仍需要个把月方能功成,在此期间,我便在后院內居住,平日里若无大事,便不要前来打搅,一日三餐便送至门口即可,我饿了渴了时自会取用。”
“终於是要结丹了啊。”老独眼听到这话,感慨良多,“你师父倒了一辈子斗,到了也只是半只脚踏入修行门槛的俗人,你如今还不到而立之年,却已是要抱丹的大人物了。
等日后出了关,就是名正言顺的金丹真人。”
徐弘远也是觉得如梦似幻,他初见这位师父时,虽然也敬重对方的能耐,但那时陈阳的修为却远远不能与眼下相提並论,结果这才过了多久,陈阳便已要踏过这世上修行者最关键的一道门槛。大概他这辈子运气最好的一件事,便是在庐山脚下碰见了陈阳。
苗月儿今天也是经歷了许多,对著陈阳郑重道:“我就先在这里祝贺师兄马到成功,
此次闭关一切顺利。这道场內的杂事,尽皆交予我们便是。”
返本还元,谓之金丹,金丹结元神凝,元神凝则心即是丹,丹即是心,有了金丹几乎等同於拥有元神,而后续的阴神阳神,则与修士个人道行有关。到了金丹这一地步,也便突破了常人寿数的极限,至於其后能否飞升,飞升之后又是如何,仍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