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灵官都是极有排面的神灵。
徐弘远这时回返至陈阳身边,小声道“师父,我已经与这位道长说好了,我们可以自行游览上香。”
按理来说,生客来访,自然是要有人出面接待为妙。
只是陈阳等人衣著考究兼出手大方,再加上徐弘远的说辞,这才能自行走走看看。
今日为图方便,几人都是便装打扮,陈阳也並未著道袍,等待徐弘远从道人那取来购置的香烛,便继续结伴往灵官殿內走去,只见楹联上写有:
“玉枢掌护诸天,一鞭神力邪魔镇。火府心怀大地,三眼垂光社稷安。”
进入了殿內,绿萝与苗月儿跑去上香,徐弘远在旁帮忙提著东西,陈阳仍是四处打量,心道可惜此地香火不盛,令这灵官殿內的金身也显得暗淡无光,灵性涣散,想著:“若没有香火愿力,即便塑造了金身,也难保真灵不散,这老君庙里供奉的王灵官,
成色明显比天师府差了太多。”
那尊立於台上的神將,赤面髯须,身披金甲红袍,一手执金印,一手执鞭。
前额处生著的一只金晴虽然鲜明,在陈阳眼中却少了些生气,显得外强中乾。
玄门的宫观之中,王灵官所在的灵官殿往往乃是第一关,民间流传有“上山不上山,
先拜王灵官”的俗语,盖因其额上火眼金晴,能辨识真偽,察看善恶。
都说孙猴子在八卦炉中被炼出了火眼金晴,其实这门神通不止齐天大圣拥有,第一个被火烧出这神通的,反倒是这王灵官。
其虽为玄门天师萨守坚真人的弟子,一开始却是这位天师的冤家对头,本是湘阴的城隍地,原名『王恶』,虽然灵验,却要当地百姓以童男童女供奉。萨天师路过之时,因不忿其如此行径,便施法烧了他的庙宇,將其收在了身边。
由此可见,其实玄门四大天师,其实並无一人是宅心仁厚之辈,伐山破庙、治邪除票,个顶个的杀伐果断。
王恶隨同萨天师十二年,见其功崇德鉅,最终真心归顺,拜萨天师为师,得传其道符秘象,萨真人乃以“善”易其名,改王恶为王善,並且奏告天庭,录为雷部三五火车雷公,领雷部三十六员正將。
可见,这王灵官其实也是萨天师收服而来,与陈阳的袖中青龙、白虎有异曲同工之妙。
眼前坐镇在这座大殿的神像里,寄宿的也只是王灵官的一道分灵。
如今,这座王灵官的金身塑像上,分灵已十分微弱,通身上下也就这只金晴还略有神力,在苗月儿与绿萝二女焚香祷告的时候,这只神目已自发地闪烁起来,甄別善恶,並被在场身怀法力的几人所感知,
几人潜心修炼了一段时日,在抱续山上又斋戒了好些天,自然都是一身清和之气,不会引得灵官显威、伏魔除恶。
其实,陈阳也很怀疑若真有恶人上门,灵官像是否还能做出些应对。
毕竟就连主管这灵官殿的道人,也已没有了正儿八经的修为。
“.—罢了,相逢便是有缘,总不能坐观此处道场没落。”
嘆了口气,陈阳並未如其余几人那般上前大礼拜见,而是等到眾人起身后,大步流星地走到那座灵官像前,抬头仰视著这位尊神的面容,以重瞳法眼运起两道精光,交匯在灵官像前额的竖眼位置,將其点亮。
受了他这一点化,灵官像当即便有不同,只见额前神目璨璨,样貌威严之余,更多添了一丝高深莫测的神秘感,內中暗藏的灵光仿佛被重新点燃,通身焕发出与先前截然不同的气势,如同瞬间鲜活过来一般。
陈阳走后,本在殿外洒扫的道人进来查探,见到殿內王灵官像似乎与先前大有不同,
却说不上来具体不同在何处,正疑惑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闷雷般的声响:
“小道士,你且过来,我说与你听,方才来的那几人里头,有一个是有真修为在身的人物。你灵醒些,速速去与你师父稟告,万万不可怠慢了他。”
道人一惊,手中的扫帚掉落在地,瑟瑟缩缩地问道:“可是灵官爷爷显灵我只在幼时听你开口说过话,算算日子,如今已有近二十余年了。”
“唉,我虽庙食此处,连著这些年来却没什么供奉,平日里浑浑噩噩,能够保留些神智已是不易。今日若不是那人以法力点化,只怕还是懵懂。此人年纪虽轻,道行却深,法力路数是我玄门一脉,如今这老君庙的传承几近断绝,想重振声势、保住道统,正要藉助此人之能,你万万不可懈怠!切记,切记!”
见王灵官说得严重,道人也就顾不得手上的失误,匆匆出了个门去。
此刻陈阳等人尚在中天门处的一株老树下方,这一株参天古木为五角枫,酷似猿人扬臂挥舞,故而得了个“树猿迎客”的雅名。
道人路过陈阳身边,十分郑重地对陈阳弯腰行了一礼,陈阳则报之以微笑。
其余几人虽觉得不解,却也没有多言,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