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小人还未来得及报答,还请仙长隨我一齐回返欒川,也好令我略表心意。”
“心意不急,现在,你还有事情要忙。”陈阳指向前方青石洞口,“这妖穴连往寻梦谷底下矿脉,妖魔既除、矿脉便再无邪物作票。这老狐的內丹乃是以精纯的金行之气炼就,可见那矿石成色定然不错,你还不速速令人打扫一番,弄清楚首尾后报与县尊,也好分润些富贵”
听得陈阳指点,丘熙绩双眼一亮,“仙长的意思是,此处矿產可以重开了这可真是...”
丘熙绩绝没有胆子將这么一处矿產占为己有,自然要报告给官府知晓,但即便如此若能藉此立功机会参与到採矿之中,也算是场泼天富贵,这莫非就是所谓否极泰来
“仙长爷爷不仅救了小人的性命,如今又教小人发財,如此大恩大德,便是称一句再生父母也不为过,丘熙绩有生之日,必全力供奉我这就派人去为仙长修观!今后若是仙长少了吃穿用度,便是小人的过错,叫我天诛地灭!”
陈阳笑了笑,“我不用你发这毒誓,你不忘记今日之事便已足够你之前还轻慢了我师妹,记得也去寻她赔个不是。”
“小人,小人那是色胆包天,被猪油蒙了心!”丘熙绩如今敬重陈阳仿若敬神,大惊失色下,一连扇了自己十几个大耳刮子,脸蛋又红又肿仿佛猪头,一个头磕到地上,悔恨道:“我定会好生向仙姑赔礼道歉,再不敢冒犯了!”
见久久没有回音,丘熙绩从地上抬起头来,面前哪里还有陈阳踪影连並几具妖狐的户身也不知所踪,感慨了一句高人果然神出鬼没后,转头兴冲冲地率领著一眾隨从探起了洞。
即便通了会风,那妖狐巢穴仍旧满是烟气、十分呛鼻,一干人等勘探的进程十分缓慢,除却大批鉬石外,犹自见到了不少被吃剩下的骸骨。上报到官府后,从那些遗物之中,认出了十有八九,是这些年来欒川及周边县城无故失踪之人,原来都是被这群妖狐所害。
陈阳带著大小妖狐的户首回返抱犊山的路上,恰逢夕阳西下,铁顶上老君庙被笼罩於灿烂烟霞之下,只见太清宫、十方院、灵官殿等亭台楼阁於余暉中若隱若现,仿佛人间仙境。
若不是陈阳肩背上户身尚温,实在难以相信竟有一窝妖物潜藏於这福地左右。
或许,这也能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灯下黑,也可见宗门基业实不在一砖一瓦,而在门人弟子的身上。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便是此理。
使了个神行法,费了一烂半香的功夫,又赶回了抱续山,將九尾老太连同三只妖狐的尸身放下,不出意外地引来苗月儿等人围观,当听到陈阳是在老君山捉了这一窝妖精的时候,苗月儿笑道:“师兄还说有空一起去游览,如今自个几倒是先去了,那地方不知风景如何”
“不愧为伏牛主脉,这座山形势內敛、虽小而秀,灵机深蕴。”陈阳回答道:“若不是已经有人在铁顶处立下了家业,倒是比咱们这处更合適一些。”
老独眼也曾去过铁顶老君庙,於那里上过一烂香,对那里的形势也记在心中,闻言深以为然:“那地方確实不错,只可惜如今那里的道土都没了真本事,打坐链气也修不出个所以然来,手段稀鬆平常,算卦测字倒是在行,驱邪捉妖却没那个本领,白瞎了一份好家业,竟让一群狐精在眼皮子底下潜藏。要我说,不如咱们把那里占了拉倒。”
“你这匪性该改改了。”陈阳摇头道:“如今世道艰难,传承不易,別人只是庸碌了些,却未曾得罪你,怎么便惦记起人家的地方好了,这几只狐狸你拿去处理下,老的那只失了內丹,如今剩下副臭皮囊,一把火烧了便是。剩余的几只年轻些,倒是有身好皮毛,趁著这几天日头好,剥下来给咱们几个做些狐裘,也好用来过冬。这北边可不比江南,冬日里冷得很。”
“果然是眼光长远的,如今还是夏日,便想著过冬了。这但凡是落到你手上的妖精,
大多都要被剥了皮去,我看啊,你迟早要落得个陈扒皮的浑號。”老独眼如今也摸清了陈阳的库藏,调侃道:“你看看,先是龙皮,然后是山皮、如今又来了狐皮,料子多到用不完。”
“衣食住行,是头等大事,有几块好料子正常得很。”陈阳不以为意地道:“那姓丘的胖员外已留了些钱粮下来,应付这几日尚且没问题。等到日后鉬石矿开工,更不会缺了银钱。怎么样,我此番募来的香火钱可还足够”
“足够,太足够了。”老独眼竖起拇指,真心夸讚道:“不愧是能做这一派之长的人物,也是天生做大事的料,我看便是不跟著你师父,隨便从事哪行,也是个顶个的好手。”
“好,不在这扯皮了,我去將这几只狐狸处置下,顺便剔些肉下来开个荤。”老独眼起身点燃菸袋,道:“苗丫头,徐小子,你们都过来给我搭把手。”
陈阳见状,便道:“那你自己享用便是,这些吃过人的畜牲,可別端来给我。”
“你真不识得好东西,也罢,你若不要,我便自己享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