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供养者,也自然会有打家劫舍的恶徒。所谓有无相生,难易相成便是这样道理。和尚富了要破財,强盗肥了要被宰,盛衰乃常理,祸福是无常。”
“在这尘世里打滚,又有谁是真正清白和尚自是不对,但啸聚山林打家劫舍又何曾是替天行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到头来,瘦的越瘦,
肥的越肥。”
“阿弥陀佛,道长此言深得禪理。”大智行者嘆道:“若世人皆苦,我佛门便是留得香火,到头来也变成波甸子孙。日后开启万佛窟,我定当稟告师父,將其中金银財货尽数取出,散给穷苦百姓。”
陈阳並不大相信。他深知此事的艰难之处,也知晓大量金银突然出现在市面上並非好事,但体谅到对方的向善之心,便微笑看道:“若能说到做到,也算是中原百姓的幸事。”
说完,他从怀中取出朱雀辟邪镜,借著镜面查探起了银杏院內的神目符,好端端一座清净別院,如今已变得面目全非。溃散的眾匪徒路过此处,將这里狠狠洗劫了一番,便连供在堂前的红漆烛架也给取走,仅剩一地狼藉。
陈阳便调笑著对徐赤眉道:“看来赤眉兄这中原绿林道上的总瓢把子,有些名不副实。这些个人马里不少都是你抱犊山上的兄弟,却未有一人前来寻你,只在那爭夺善照和尚的家私,恨不得將树上的银杏叶也给尽数摘下来带走————-好嘛,这还放起火来了。”
为了躲避追兵,也为了將水搅得更浑,各自逃命的盗匪们离去之前,还一把火点了银杏院內的几处瓦房,致使火光冲天。好在已经提前疏散了僧眾,这才没有伤亡。
“抢也抢了,拿也拿了,最后还要放火,未免太过了些。”陈阳见状,对苗月儿道:“恰好我最近五雷法修炼出了些感悟,且让我试试这祈雨法,能否灭了银杏院的火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