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各有一件玉如意,每件长近二尺余,又有五根玉珠链及六块玉幣、两块玉璜,玉幣、玉璜上均刻有祥云和凤图案,多为其生前常用之物。
手指上镶嵌著鸽子蛋大小的红蓝宝石,棺中其余物品还有八匹保存得较为完善的褐色绸缎。
金银玉器若是叫常人看见难免心动,然而此地只有楚王一个常人,其他人见到这些財货后都是无动於衷。
“这位王妃好年轻啊—”苗月儿望著棺內的人影,只见其样貌秀丽,紧闭的双眼下是修长的睫毛,样貌十分完好,或许是因为棺木沉於汞池之底、长期处於低温环境的缘故,没有任何腐烂跡象,脖子上缠著貂鼠围脖,更显其贵气。
“她是给人勒死的。”陈阳望了一眼王妃,说道:“可见殉葬或许並非其所愿,这圈围脖下头便有勒痕,以此作为遮掩。”
见陈阳只是粗粗一眼,便断定了这位王妃的死因,由於这事关乎自家顏面,楚王嘴上虽然不说,面上却明显有著不敢苟同的意思。
苗月儿也適时地道出了眾人心中的疑惑,“勒死之人的样貌我也见过,大多丑陋不堪,这位却並非如此,样貌恬静得就像睡著了一样。”
“应该是因为后期做出了些修的缘故。”陈阳轻轻一拂袖,令这王妃的牙关鬆开了些许,果然滑出一条又青又紫的长舌:“你看这舌头,是不是就熟悉了很多”
陈阳的一番作为顿时打乱了棺內原本的安详静謐,望著原形毕露的王妃,苗月儿感到很是可惜:“真可怜,我看这王妃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年纪轻轻地就被迫要给人殉葬也不知是上吊自杀还是给人活活縊死,总之太不人道。”
“也別忘了她死了也不安寧,被镇压在汞池之底、玄武铜像的脚底下,命途坎坷也非常人可比。”陈阳斜著一眼面色发黑的楚王,“王爷可知道这位是昭王哪一位妃子么”
“应该是昭王侧妃胡氏当时给昭王殉葬的女眷里也就数她最为年轻、地位尊崇了。”楚王回答道:“其实当时殉葬成风,並非只有我楚王府,便是以仁厚为名的懿文太子,故去之时也有多位宫人为其殉葬
进入地宫之后一直在折顏面,即便楚王生性再怎么豁达,也是忍不住略微为自家找补一二,倒也是人之常情。
楚王又道:“当时废除殉死之时,我楚王府也是最先响应的,还请各位明鑑。”
至於此番著补到底有没有用处,那就只有见仁见智了。
虽说玄武铜像內中生出的邪灵是来自於这棺的祭献,但这胡氏体內却没残留什么玄机,或许常年累月下作为镇守之物,已令其失去了全部玄妙,彻底变为踏脚石。
金银財宝如今对於陈阳已是无用之物,既然他前段时间决定严格遵守不取財货的规矩,短时间內自然不会变卦。
確认了铜棺没有大碍后,陈阳便將其再度合拢,暂时存放於中殿內部,打算等到返回时再將其发落。
“接下来就是这昭王墓的后殿,也算是此行的重中之重了。”陈阳道:“侧殿布置已经尽数被我所破,眼下地宫之內灵气走势已经明朗,抬尸阵的灵妙既然已经没了,短时间也就不再会有失调之厄。”
后殿所在位置是在中殿白玉王座的后方,正门就位於西侧墙壁,为初代楚王所安息之地。不仅是这昭王墓的核心,也是整个九宫阵的核心,在这墓局风水之中有著举足轻重的地位。
陈阳先前发现的户变痕跡,既不在朱雀殿也不在玄武殿,中殿也查找过了一遍,前殿则完全空档自不必说,若有粽子,唯一可能之处就只有后殿。
见到后殿大门就在面前,几人基本都想到了这一点,除却气定神閒的陈阳以外,其余几人多少有些志志。
墙上的仍旧是嵌有铜钉的汉白玉石门,自来石被鬆开后缓缓开启,將地宫的核心地带呈现在眾人面前。
“这!”
望著面前景象,楚王先是瞪大眼晴,隨后面色尷尬了起来,原来这西殿兼后殿內部,
竟有著无数如林般竖列起来的兵刃、盔甲,都是国朝初年时的形制,琳琅满目、一应俱全,时隔多年,锋刃仍旧反射著寒芒,粗略看去大概有三五百之巨,以此为基础,轻易便可武装出一支精锐甲士。如此私底下收集精良军械的行为,用一句图谋不轨来形容也不为过。
然而死者已矣,在墓地之中埋藏入这么多的凶器兵刃,到底是想要造反还是如何,真相都已无人知晓。
“西方属金,白虎又主掌杀伐,为了布置四灵抬户阵,用这刀剑作为白虎的囚笼倒也算能解释过去。”
陈阳对之前许久发生的事情並不关心,对於楚王一系是否有造反的念头也並无兴趣,
此刻只是想知道那疑似掌握了发丘天官之术的先代楚王葬在哪里,缓步走上前,从如林一股的军械之中穿过,朝看中心位置处走去。
这里又是一座小阵,显然盔甲兵器的摆放並非隨意为之,而是有著精细要求,用以凸显出这最后也是最主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