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这位天师所开创的流派而言,搬山道人的行为无疑是离经叛道,与其理念並不相符,却偏偏被他发掘了此地秘藏。
所谓缘分,果然是妙不可言。
见到这句孝经后,陈阳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来到身旁好奇观望的张玉琪做了个大功告成的手势,示意回到岸上再仔细查探。
对著被清理出来的许逊石像拱了拱手,以表示对这位前辈的敬重后,陈阳便在其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视下,將玉匣取在手中,朝岸上游去。
在其身后,以岩石雕刻而成的许逊石像,在身边仙鹤的陪伴下静静盘坐,瞳孔深处似乎隱隱闪烁微光“来了!”
注视著两道人影的迅速上浮,许浩的瞳孔微微一缩,神情振奋地走上前。
“玉琪,陈兄,你们二人是否无恙”许浩询问道,“方才水下形势连番变动,令人不安,接著又有不少死鱼上浮,令我坐立难安—-若是你们再不上来,
我就打算下水看看情况了。”
“有劳许兄掛念,方才只是在发掘秘藏,因而动静大了些。”陈阳將手上的玉匣放下,轻笑著道:“幸不辱命,这便是下方水底深处藏著的物件,也多亏了许天师的指点,才能顺利取得。”
听到陈阳受到了许天师指点,许浩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於是在好奇下询问著具体情形。
“呼.—.—”
一旁的张玉琪长出一口浊气,大口呼吸著岸上的新鲜气息,略有些规模的胸膛因此而一起一伏,同时疑惑地看著陈阳。
下水这么久,这人怎么不需要换气的即便是我,面色也恋得有些微微发白,他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
她虽然在雷法威能上更深一筹,却不懂得藉此於水下换气的妙用,只光凭著避水符咒屏气硬顶,自然有此疑惑。
陈阳感受到对方好奇的注视,只是笑了笑,並未多言。
休息了一阵,从陈阳口中问出了水底详情后,许浩在岸边对著水下的祖宗恭敬地跪拜祭祀,二人在旁静静旁观。
“我说—”
见许浩完事后,张玉琪忍不住用手肘顶了顶陈阳。
她原本湿漉漉的头髮已经烘乾、正隨意地披散在脑后,黑瀑般垂落在肩头。
本是如出水芙蓉般的佳人,此刻却偏偏挤眉弄眼,著陈阳道:“咱们赶紧把那玉匣打开,看看里头到底有什么东西吧。”
“不急,马上就到响午了,不如先填饱肚子。”
经歷多了类似场景的陈阳,如今已不再为此而急躁,镇定自若地来到河边,
手指轻轻一勾,从水中摄上来几条肥美的大鱼,然后从袖中掏出一颗龙血丹震碎,如鱼食一般洒入瀘溪河內。
剩下的那些昏蕨过去、翻著肚皮的鱼儿,未过多久便甦醒过来,隨后赶忙摇动尾巴、惊恐地向深处逃窜。
见陈阳很是隨意地將一颗灵丹用去,张玉琪无奈地笑了:“你倒是好心肠。”
陈阳先前曾在盱水將蛟龙连窝一起端,如今又在这里耗费灵药,其实不矛盾。对於威胁不到自己与他人的动物,他向来是有些爱心的。
东西是陈阳拿到的,怎么发落自然也得由陈阳来决断,即便张玉琪等得心焦,也只有眼睁睁地在旁看著。
陈阳宰鱼刮鳞、用木籤子串了后烤成金黄色,与眾人分食。
河鱼虽然刺多、却因生活的水质较好,並没有什么腥味,味道鲜嫩,陈阳吃得开心,另外两人却有些食不甘味,张玉琪有一口没一口地咬著,许浩则是不时深思,將烤鱼吃乾净了之后,又將木籤子咬下去一段,直到下咽时才发觉,从口中吐出。
见吊足了二人的胃口,陈阳心下暗笑,这才让二人来到跟前,准备亲手將玉匣打开。
玉匣自然是开光的灵物,材质却不算很特殊,只是江南常见的地方青玉,其色淡青,略带黄色。
一圈白色细绳將这青玉匣缠绕了数圈,以作封口之用,而陈阳一眼便瞧出了细绳是由蛟龙筋製作而成。
他暗道,看来许天师当年在南方治理水患、確实斩杀了不少恶蛟孽龙,以至於蛟筋多的可以当绳子用。
蛟筋质地坚韧,是製作弓弦等物的好材料,寻常刀剑难伤,且这根蛟筋能歷经千年而不腐,如此物事若是弄断了未免有些浪费,用来当作腰带也是不错选择。
双眼微微一亮,以重瞳法眼观察了一会,进而手指一勾,便令绳扣自行鬆开,將这段蛟筋收到手中。
除却蛟筋绳扣外,陈阳还看出这玉匣上被施加了用以保护的某种禁制。
不过隨著岁月流逝,禁制也早已失去了功效,只是比寻常物件紧了些许,为表尊重,陈阳並未施展法术,而是靠著警力亲手將其开启,露出了其內盛装的事物。
多是些写满了字的绢帛,分別记述著《太上灵宝净明经》、《净明枢真经》、《净明正印经》、《太上灵宝飞仙度人经》、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