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古之时的链气士便已有诸多巧思,而时到如今,中土修行界虽有发展,却有更多的法门、玄功遗失,过深的门户之见便是原因之一。”
“道兄既如此说,我就厚顏收下了,日后但凡参悟出了什么,必然飞书告知道兄。”鲁矩文將机关鸿雁从背后的机巧匣里取出,交予陈阳:“此物可千里传信,还请道兄收下。日后若需助力,只要是力所能及而又不影响门规之事,墨家门人必鼎力相助。”
见陈阳笑著收下了鸿雁,一边的苗月儿就有些尷尬了。
她先前已经以三世涅膏的方子交换了粉,如今却没什么好东西將眼下这门法诀也给笑纳,但若是不给予陈阳一些回赠,总显得她占人便宜。
虽然不是墨家矩子,苗月儿也有些傲气,在面对陈阳的时候,更不愿让对方看轻了自己,咬一咬牙,说道:“我倒是没什么东西能给你了,要不就將这条性命卖给你搬山派算了,只是先说好,我可不拜你做师父。”
苗月儿修炼的乃是西南边陆的方术,本身又常年混跡於烟柳巷,自然是难以被玄门正道接纳,这也是其加入齐仙盟的原因。只是陈阳的眼光毕竟与玄门的老牛鼻子不同,对於苗月儿主动加入搬山派,他倒是乐见其成,便道:“既如此,你我日后便以师兄妹相称好了,此地有些不便,等改天再正式收你进我搬山派的门墙。”
苗月儿大大方方地福了一福,柔声道:“那就先谢过掌门了。”
见苗月儿加入了搬山派,墨家二人自然又是一阵恭贺,自此诸人各有所得,
此行也算是圆满。
不愿再重新沿原路退回,又体验一番这洞天之中的曲折弯绕,於是陈阳等人退回到水火殿,打算从甬道裂口处攀爬下山。当时在正殿里碰到的齐仙盟一眾,
便是从这条路上的山。
时隔许久,终於得见天日,又恰逢艷阳高照,沐浴在暖洋洋的日光里,身上积累的阴秽之气也就此驱散。
葫芦山形势险峻,便是飞鸟、猿猴也难以逾越,外表的许多岩石缝隙间,只有堪堪落脚的鸟道,偶尔可见为便於落脚而打下的岩钉。
好在几人都是略有些法力的,也都知道些轻身功夫,倒是赶在太阳落山之前,便已下得山来。
回到了墨家设置在葫芦山左右的营地,又有好消息传来。
当时在正殿遭遇,拋下了几具户首后逃出生天的神算子、甘虎,在慌不择路地离开七心洞天的时候,恰好被守在周围准备接应的孟横秋所擒获、斩杀。被陈阳移植了七窍玉心,样貌產生了巨大变化的鹿夫子,此刻也正在营地之中,等待陈阳一行的归来。
换衣、洗漱,稍稍休憩了一会,用过饭食,將除害剑还给了孟横秋后,眾人將在七心洞天的所见所闻合盘托出,又令其很觉得遗憾:“原来这洞天之中竟如此有趣,相比起来,在这山外营地里倒是无聊。好在道兄以我的除害剑將那妖女诛杀,替在下出了气。”
鹿夫子这些天按照陈阳吩,以火宫殿內採集的蝎毒压制七窍玉心,总算避免了肉身的进一步异变,在听闻原来玉心只不过是整套修炼法的其中一环后,晞嘘不已。
“洞天主殿的布置已近崩溃,届时所有阵法都將停止运转,成为寻常之物。”陈阳说道,“既然你已换上了七窍玉心,《七心化神诀》应能助你缓解、
镇压玉心之灵,既然墨家各位要护送你回往百谷,路上你自可向他们討教一二。”
若没有陈阳首肯,鲁矩等人决然不会私自將这门法诀外传,这令鹿夫子又是一阵感激涕零,於是极力邀请陈阳去往百谷中做客,要好生款待以做回报。
“並非是我看不起夫子。”陈阳见推脱不得,便解释道:“只是我先前已与另一位道友有约,要前往信州府龙虎山一行,等到日后有閒暇,必然会前去討教。”
“恩公大恩大德,我实在是难以回报。”鹿夫子朝看陈阳长揖到地,“只盼望恩公能早日来到,以令我略表心意。”
接下来几天,眾人在各自离去之前,便在这墨家营地里共同参研《七心化神诀》的精妙,而墨家眾人的见解,有时也令陈阳颇受启发,进而將这门链气法诀,进一步地与自身已经掌握的《清微神烈秘法》相结合,在雷法修为上有著更加长足的进步。
於此期间,陈阳正式代师收徒,將苗月儿收归於搬山派的门下。
有道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一起度过了近月的时间,每日里修身养气、谈玄论道,各自受益匪浅的眾人终於也迎来了离別之时。
鲁矩、曲素梅率领看一眾墨师先行离开,而护送鹿夫子回往滇南百谷的任务,便交到了游侠之首孟横秋的手上。
陈阳先前便想著去往辰溪,寻找些好硃砂,如今恰好动身。
“这几日,葫芦山不断有异响传出,山体更有多处开裂。”空旷的营地里,
陈阳遥望著远处的神峰,说道:“看来是正殿布置、还有炼灵阵被我坏去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