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若患者最终辞世,我又该如何”
“天下之事,不患寡而患不均,若是分文不取,城內药铺如何看我符水有先有后,难免厚此薄彼,其余病人是否心生怨望龙虎山小天师已准备开瘟醮,我抢在他前头施符水,会不会冒犯”
陈阳一连串的问题令徐弘远哑口无言,后者愣了片刻,擦去胡茬上沾著的米粒,苦笑起来。
“是我太孟浪了,一时没考虑清楚。”
“你也是好心,但是好事並非是这么简单就能做的,不如说,世上最难做的反而是好事。”陈阳將白粥一饮而尽,“其实,若真想去做一件事,也不必太过在意他人看法,只需自己问心无愧就好。这样,我稍后就写几张祛瘟疫符,你趁夜將其烧了化至井中,虽然效果不一定好,总算尽了力。”
“这个法子好!”徐弘远连忙点头,“只是要辛苦师父了。”
草草吃过东西,陈阳便在老独眼的院子里开始了写符大业,半个时辰里笔耕不輟,一直到面色发青、头晕目眩方才停下。
徐弘远看见陈阳的模样,连忙將其搀扶著坐下,恭恭敬敬地將祛瘟疫符收好,“师父实在仁义,令人佩服……”
“行了。”陈阳摆摆手,“別拍马屁了,记得趁夜去,莫让旁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