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堂内各桌客人的交谈。
起初多是些市井闲谈、生意往来或江湖轶事,并无什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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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邻桌几个看起来像是行脚商人的谈话,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听说了吗?往北去黑风坳那边,最近邪门得很!”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道。
“怎么个邪门法?又有山贼了?”
同伴问道。
“比山贼可怕多了!”
络腮胡汉子灌了口酒,脸上带着后怕,“我们前几日路过那边,本想抄个近道,结果差点没出来!
那地方…起雾了!
好大的黑雾,伸手不见五指!
雾里头还有怪声,像是好多人同时在哭,又像是在笑…瘆人得很!”
“黑雾?不能吧,这个季节…”
“千真万确!
我们还看到雾里头有影子晃来晃去,不像人也不像兽…吓得我们赶紧掉头跑了!
绕了远路才到这儿。”
“听说不止黑风坳,”
另一个瘦小的商人插嘴道,“往西去野人沟那边,好像也有类似的事儿…有人说在林子里见到了会动的树藤,能把牲口拖走…”
“啧啧,这世道…怕不是要出什么大事哦…”
黑雾?
怪声?
会动的树藤?
魏无羡与蓝忘机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些描述,听起来可不像是寻常的自然现象或精怪作祟。
“几位兄台,”
魏无羡端着酒杯,笑眯眯地凑了过去,“方才听你们说起北边黑风坳的趣事,小弟我最好奇这些奇闻异事,不知能否详细说说?那黑雾具体是个什么情形?”
那几个商人见魏无羡气质洒脱,笑容可亲,蓝忘机虽沉默寡言却气度不凡,倒也没隐瞒,七嘴八舌地又说了一遍,细节更为惊悚,什么雾里有腥臭味、听到咀嚼骨头的声音等等。
魏无羡听得心中暗沉,面上却依旧带着好奇的笑容,又旁敲侧击地问了具体方位和时间,这才道谢回到自己座位。
“你怎么看?”
他低声问蓝忘机。
“绝非寻常。”
蓝忘机眸光微冷,“黑风坳、野人沟…两地相距数百里,若同时出现异状,绝非巧合。
恐与那‘圣教’脱不了干系。”
“又是雾又是树藤…这帮人到底想干什么?”
魏无羡拧着眉头,“而且范围这么大…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手?种了多少魔种?”
“其所图,或许远你我想象。”
蓝忘机放下筷子,“今夜我需再次尝试联络兄长,将新线索传回。
明日一早,我们改道,先去黑风坳探查。”
“正合我意!”
魏无羡立刻点头。
与其被动等待消息,不如主动出击。
饭后,两人回到房中。
蓝忘机于屋内设下隔音结界,取出通讯法器,尝试与云深不知处建立联系。
魏无羡则在一旁护法,同时拿出那枚封印着魔种结晶的玉瓶和怀中的月髓灵芝,试图再次感应两者间的联系,却觉灵芝似乎对那被净化后的结晶失去了兴趣,只是懒洋洋地散着微光。
等待讯息回复的间隙,魏无羡看着蓝忘机专注而略显苍白的侧脸,忍不住道:“蓝湛,你伤势未愈,频繁动用灵力联络,会不会…”
“无妨。”
蓝忘机并未抬头,指尖灵力稳定地注入法器之中,“此事关乎重大,耽搁不得。”
魏无羡知道他责任心重,不再多劝,只是暗自决定待会儿定要盯着他好好调息。
他百无聊赖地摆弄着陈情笛,目光落在蓝忘机束得一丝不苟的抹额上,忽然想起一事,凑近了些,笑嘻嘻地低声道:“二哥哥,说起来…咱们这次出来,好像还没…嗯?”
他尾音拖长,带着明显的暗示和戏谑,手指还不安分地勾了勾蓝忘机垂落的一缕丝。
蓝忘机正在操控法器的指尖几不可查地颤了一下,耳根瞬间漫上一层薄红。
他抬起眼,琉璃色的眸子瞪了魏无羡一眼,带着些许警告和无奈:“…休要胡闹。
正事要紧。”
“正事当然要紧,”
魏无羡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得寸进尺地又靠近几分,几乎贴着对方耳朵吹气,“可道侣的身心健康也要紧啊…含光君,你都快成一块望妻石了…唔…”
话未说完,便被蓝忘机反手捂住了嘴。
掌心微凉,带着淡淡的冷檀香气。
“安静。”
蓝忘机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和纵容,“待此事了结…”
“待此事了结如何?”
魏无羡眼睛亮晶晶的,含糊不清地追问,舌尖故意舔过对方掌心。
蓝忘机如同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耳根红晕更甚,别开视线,不再理他,只是专注地看向通讯法器,仿佛那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