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得给他提一提。”
项骜道。
“我记得军装第一次引入伪装概念是在19世纪后期吧?”
一边的独角鲸插话道。
“是的,确切来说是在1864年的普丹战争中,普鲁士军队第一次用和交战环境背景色相近的土灰色作战服取代了传统以大红色为主的鲜艳军装,这个概念在进入2o世纪初期后逐渐展成熟,到了一战时期便有了迷彩服的雏形。”
项骜道。
“可为什么过去的军队要穿的这么‘花枝招展’呢?”
“因为纯粹的冷兵器时代,双方交战时是会混在一起的,到时候快通过服装识别敌我就显得很重要了,所以乌突突的不容易看清楚,鲜艳了便效果好;况且别说是千军万马的古战场,哪怕是混混火并打群架,做不好这个很容易打到最后自己人打自己人。
外加统一而耀眼的颜色,也对提高士气有很好的效果,所以不管东方西方,都是这么走下来的;而将领们华贵的甲胄除了性能更好之外,在彰显身份上不仅有地位层面的因素,还有当时没有军衔的概念,想要在战场上认清谁是主帅,这就成了一种很重要的识别条件。
但到了热武器逐渐成熟之后,交战距离越来越远便是另一回事了。
现在暴君的军队在‘天谴者’的帮助下已经掌握了不属于他们所在时代的高性能火器,因此我才说他们跑到那个地方去开会很危险。
只是成百上千年来养成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掉的,得流很多血,付出很多人命去交这个‘学费’才行,正所谓‘血的教训’,指的正是这种事。
而说起这里火器的水平,你看那个城墙的缺口还有大门的损坏,那明摆着都不是抛石机能做到的,一定是某种口径很大的重型攻城炮打出的效果,只是射不快,不然这座城早在火力准备阶段就被夷为平地了。”
项骜道。
“在这里听这样一堂课,当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生动。
那么,我们就这么直接飞过去?”
独角鲸道。
“对,到时候你还是为我警戒,防止有人偷袭我即可,剩下的都交给我了。”
“不过我觉着以你的警惕性,根本用不到我的警戒。”
“多上一道保险总是没错的,不可大意就对了。”
说完这些,四鬼回了“乌金铁盒”
,项骜拉上她纵身一跃,只是几口烟的工夫便已越过数公里的战场,落在了城头之上,和那“巫羊山尊”
站了个近在咫尺。
等后者反应过来时,只感到一阵冰凉感:一柄稍稍动一动就能切开他身上已是这里最好铠甲的利刃出现在了脖颈之上。
项骜拿着“桑门剑”
动作随意的搭在了国王的颈侧,并道:
“我稍稍挪一下手腕,你的脑袋马上就会像熟透的苹果一样滚到地上;但我不想这么做,所以我认为你有必要听听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下一秒,亲兵和将领纷纷掏出家伙围了上来,但这边当即厉声再喝:
“是想让你们的王死吗?!”
短短的九个字,配合上他的语气还有神色,马上让众人感受到了一股泰山压顶般的威迫之力。
独角鲸端着枪警戒的同时用余光看过去,只觉着用“凶神”
来形容眼前的男人都实在是太客气了,怕是那上古的兵主蚩尤来了才能有与之媲美的气势吧?
于是无论是谁,都本能的停下了要做的动作,距离最近的亲兵手都在抖,那是在不久之前的恶战中都没有的情况。
项骜见状遂继续说:
“我知道你们此刻都认为我们是对面派来的刺客,但我要说我们是来帮你们的,帮你们守住这座城,甚至是反攻回去光复故土的,你们又待如何?”
这番说辞带着点“我话撂了,你们信不信吧?”
的意思,而在场有回答这个问题资格的,当然只有“巫羊山尊”
本人了,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气,问:
“二位,你们为何来助我们?”
“既是受人之托,也是路见不平,所以无需多问,只要知道我们是友军,对我们付出足够的信任就足够了。”
“可万一你们真的是奸细呢?比如骗开城门,比如把这里的情报输送出去,让我们城破人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