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中死无全尸。
有一小部分动作比较快也尝试过集火射击这个可怖的男人,但弹丸和箭矢无不被连成一片还有瞬间实体的剑影给挡在了外面,于是从这帮人的视角看来,面前冲过来的完全是个刀枪不入、沾着死挨着亡的怪物。
因此,不可避免的,仅存的不到二十个爪牙,连手里的家伙也不要了,拔腿就跑,总算凭着脚底抹的油够多,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来时二百多,逃时不到二十,存活率不足十分之一。
而项骜也不去追,毕竟目标不是这些杂鱼。
他看也不看地上的尸块和已经浸入砖缝里的血水,扫视一周,看看镇长藏到哪里去了。
等目光扫到这条街的远时,正看到这人在顺着街面疯跑,在跑到最后时背上的披风就像让风力突然兜开的降落伞一样向后张开,接着他便双脚离地,飞了起来。
飞行的方向和高低貌似是由双手操控的,反正此时处于爬升阶段,度不算快体态也不算灵活,结合助跑的动作甚至还有点笨拙。
项骜见状心说你这本事也不行啊,起个飞还得先滑行一下,搞得和固定翼飞机似的;你要能垂直起降这会儿可能已经溜了,但跑这么远才刚飞起来,那就只能命绝于此了!
腹诽的同时手里已经将砖头拿到了掌中,然后膀臂一抖,掷了出去。
宝砖的飞行度比对面快得多,喘口气的工夫便追上了,然后没有任何悬念的打在了镇长的背部正中央。
接着他的下场和在卢浮宫地下拿刀的那哥们儿别无二致,都是肉体承受不住这么大的瞬间冲击而生了物理爆炸,崩成了一团血雾,又因为是凌空炸开的,所以远远的看去还有点像放了一朵血红色的烟花。
提着剑走过去将砖头擦干净放回包里,然后将披风、手杖、油灯都收集到了,而这些东西也没有因为刚才的攻击而损坏。
唯独找戒指的时候费了点工夫,这个小玩意儿在人被崩碎的时候肯定也一起飞出去了,现在指不定掉进什么犄角旮旯里,因此想要快点寻到,只能贴着地面一寸一寸的看,无巧可取。
不过项骜还是很幸运的,他在走出去五六米远的一处下水道口跟前有了现。
外面在17世纪时石制井篦子早已成熟,这里也是一样,上面和栅栏一样有一条一条的过水缝,除了材料之外,基本设计已和现代的同类没什么太大区别了。
而那根戴着戒指的指头眼下正竖着卡在其中一条里。
因为戒指够大,总直径过了水缝的最宽处所以才没漏下去,若是再稍微小一点就会掉进里面,届时再想找就不知道要多生多少麻烦了。
把上面的血渍擦干净,项骜顺着原路返回,回到二楼的房间里,向着独角鲸晃了晃手中的战利品,示意“成功了”
。
随后他也不着急走,乃至坐在地上开始拼装被拆解的“枪炮结合系统”
。
最终在不熟练和复杂度很高这两个前提下,项骜还是在只比普通突击步枪多5o的时间里完成了组装。
“真是没想到这个人死的这么干脆。”
独角鲸道。
“一下被几千吨的力道打在身上想不干脆也不行呢。
说白了他没想到你我这么凶悍,能迅扫平他叫来的这批人,不然早点跑的话我现在还得继续追杀他。”
“和我没什么关系,都是你一个人的功劳;我的掩护只能说可有可无吧。”
“当然不是,要没有你堵住门口的话,我就得分出不少精力去同时照应两个方向,一旦错过了扔手榴弹的战机,后面虽然还能赢,但绝不会像现在赢得这么干脆。”
“被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着自己的存在感还是蛮强的。”
“你有当主角的命,我说的。”
项骜笑道。
“我不这么贪心,我觉着哪怕只能当一时的主角也不错,哪怕后来被更厉害的人取代了,也总好过一直是个配角。”
独角鲸也笑道。
“嗯,有道理;行了,这第一件事圆满收工,咱们回去交差吧。”
话罢,两人大摇大摆的离开正门,而门外眼下到处都是躲起来朝着这边张望的普通居民,项骜则用本地语言高声喊道:
“现在你们可以自由选举出一个属于自己的镇长了,不用再被重税压制,也无需再把儿子、丈夫送上战场做无谓的牺牲,恢复到以前的生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