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疾风,与风一起的是巨大的噪音。
项骜愣怔了片刻立即反应了过来,这是直升机,但哪儿来的直升机?二叔叫来的?可他明摆着不像个有这本事的人啊?
并且听重叠在一起的声音,还不止一架。
顺着噪音和风力的传来处看,黑夜中看不见什么,只能看到四盏硕大的探照灯正在照向地面。
一架通常只带一盏灯,这意味着至少来了四架,还不包括可能没开灯隐藏在黑暗中的。
而最前面的那架上用分贝巨大的扩音器朝下面喊道:
“停止危险动作,否则格杀勿论!
重复!
停止危险动作,否则格杀勿论!”
这话是用中蒙双语先后说的,保证在场之人都能听懂。
盗猎者被这强烈的压迫感慑住,没人敢朝着天上开火,虽没全都把枪扔了,但剩下的也将枪口垂向了地面。
随后,一群身着战术服,头戴夜视仪,拿着装有激光指示器和全息瞄准镜的精锐武装人员出现在眼前。
项骜一看便知这是从直升机上索降下来的,想到这里又思索了一遍可能得来源:难不成是蒙古国政府军现了这里的交火所以出手干预了?不对,这等精良的装备,不是这个穷困潦倒的国家能有的。
武装之中有一个明显是带队的,他拉下了只露出眼睛的黑色特战面罩,没戴夜视仪,只是依靠探照灯提供的照明视物,身上虽然也全副武装,但看着就不是普通的大头兵。
除此之外,这位看起来三十冒头的样子,仪表堂堂,哪怕在这个环境下看不太真切,但也能感受到来者必定个美男子,那种英姿勃的气质,是墨色的防弹衣和头盔都遮挡不住的。
只见此人走到叼烟那个跟前,抬手一巴掌先将这烟打掉,并道:
“叫你的手下马上扔掉手里的废铜烂铁离开这里,不然的话,全都得死。
别跟我装傻,我知道你能听懂我在说什么。”
后者顿了半晌,然后道:
“你们是什么人?”
“本来和你这种乡野村夫没有说的必要,但你问了,我不说不符合我受的教育,听好了——我叫张远逊,‘费立逊家族’的长子和接班人。
你这个‘十字路口’团伙每年卖出去的皮毛、高鼻羚羊角有不少就是给我们家旗下的兽制品品牌的,记得吗?”
闻言,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用力眨了眨眼,接着道:
“不知道是少东家,您来有什么事吗?我我能帮上什么忙?”
“这不是你能知道的,赶紧滚远点。
还有,你没资格叫我少东家,只有和‘费立逊’直接合作的伙伴才可以,但你和你的人,不过是我们家一只可以随时扔掉的脏手套罢了。
而你能有机会和我面对面讲话,已经是你无上的荣幸了。”
被这样出言贬斥,方才还凶横无比的盗猎头目却一个不字也不敢说,只是连连点头道:
“那我,我们这就离开。”
话罢,他扯着嗓子下令,让自己的手下赶紧上车有多远滚多远。
自称张远逊的男人则身边过来个年轻副手,低声道:
“少爷,这次行动是机密级,真的要放这么多看到的人回去吗?”
“当然不,我说这些只是想避免直接交火;记住了,能背后下手就别正面硬来。”
“懂了。”
副手应了一声,然后在耳麦中用很轻的声音说了句“动手。”
电光火石之间,子弹从消音器中飞射而出的闷响声密集出现,等全部停歇时,“十字路口”
在场的至少百人,已经全部躺在了地上。
也是在这时候项骜才意识到,对面的精锐武装不仅有从四架直升机上下来的,他们也有地面部队,而且就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外围,数量起码是前者这群倒霉蛋的好几倍,如此才能在眨眼间就将其杀个干净。
“这些都死了,该你们了。”
张远逊亲自拔出了手枪,将枪口顶在了项骜的头上。
“你刚才说的我都听见了,你为了保密某件事,连给你们家供货的都可以杀的这么毫不犹豫,看来你这个什么逊家族,都是喝人血长大的。”
“死到临头还有这份闲心,还有你拿着一颗土豆,仗着晚上他们看不清楚就假装手榴弹把他们吓得一愣一愣的,胆色的确不错,而要不是看在这个的份上,我也没兴趣和你多说这些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