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弹的弹头会有划破空气的呼啸声，战场上常有经验丰富的老兵通过听这个特征提前卧倒或寻找遮蔽物躲避杀伤。
老杆的爸爸，带着一个班的战士在演习区内穿行，忽然听到了这种动静，他迅判断出那是一枚飞向这边的实弹，接着大喊了三声‘卧倒’，别人都趴下了，自己却错过了最佳时机，接着那枚弹不偏不倚在其身前不到2米处爆炸。
两条腿就是这么没的，股骨和股四头肌都被炸烂了，以当时的医疗条件，只能截肢；而且你没见过他脱下上衣的样子，上面全是弹片留下的疤；密密麻麻，千疮百孔。
说起来也算命大，一来炮弹的口径是122毫米，如果再大一些，是152或者155毫米的，便是必死无疑的下场；二来因为演习级别很高，配了防弹衣，防弹衣消耗了弹片大部分动能让它们只是钻入体内较浅的地方而没有穿透脏器，同时也阻挡了冲击波的破坏，这才捡了一条命。
生这事得时候老杆他妈已经怀孕了，一看刚结婚的丈夫成了这样，在把孩子生下来后就不辞而别，于是往后边成了父子二人相依为命。
那个二等功便是因为救了其他人而立的。”
项骜讲完，一脸的哀伤。
水欢听的也心里不舒服，就道：
“回到地方后，这种有功的伤残军人生活困难，难道没人管吗？”
他未作回答，而是反问：
“你知道为什么修车铺开在家里吗？”
“难道不是为了方便？”
“是因为在外面被赶的无处可去。”
这个话题到此结束，谁也没再多提一句。
留观结束，他送她往家走，后者道：
“你一会儿还去老杆家吗？”
“去一趟，但已经搬完了，只是打声招呼。”
“那搬到哪里去了？”
“在‘赞帝县’盖了套自建房，以后就住在那里了。”
“‘赞帝县’？好像距离学校好远啊，那他上学怎么办？”
“的确不近，十多公里，公交车要坐22站；老杆说坐车要花车票，还得走走停停，干脆每天跑着上下学，正好当训练体能了。”
“这一来一往岂不是要20多公里？且不说累不累，光花在路上那得多久啊？还得背着书包，冬冷夏热、下雨刮风的时候又要怎么办？”
“我也在想办法，原本是打算给他弄辆二手摩托的，但那是我兄弟，我不能害他，所以还是算了，再想吧。”
“怎么摩托车成害他了？”
“没听过一句话吗？‘要想死得快就骑一脚踹’，摩托事故率太高，常在河边走早晚得出事。”
水欢闻言有点惊诧的看了看自己身下的交通工具，项骜见状赶紧补充解释道：
“咱们没事。”
“为什么？”
“‘赞帝县’到这里的前半段大车非常多；我半夜开车拉货干了这么久，太了解这些人的驾驶习性了，根本不看红绿灯，车少了直接闯过去，十字路口也完全不减。
然后为了多拉一些车厢有一个算一个全被加高了一半多，所以每辆都严重载；‘百吨王’的名头怎么叫出来的？就是连车带货额定总重30吨的设计标准，人均都能干到100吨以上。
因此一旦现情况想刹车压根儿刹不住，制动距离没有十米别想停下。
老杆骑着摩托在一群横冲直撞的百吨大货的夹缝中穿梭，我想想便不能放心，所以抄小路跑着来累是累些，但至少安全很多。
而我带着你走的路线不是市区就是避开那些家伙，每次路线都会提前做规划，哪怕绕远路也绝不冒险。”
“我说怎么感觉跟着你跑，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番‘岁月静好’呢。”
“所以信我的没错。”
项骜笑道。
“从认识你的第一天起，我就信你。”
水欢也笑着回。
她顿了片刻，又接着说：
“那老杆爸爸还修不修车了？新家还有生意做吗？”
“这里面倒是有个为数不多的好消息：‘赞帝县’因为经济比较滞后，汽车密度很低，满大街都看不着几辆，而最主要的代步工具就是自行车，这么一来去了那边，反而比留在市区有更多的活儿可接。”
“那太好了，起码生活有了保障；但他家的经济条件显然不是很宽裕，可为什么有手机？型号还很新，我没记错的话那款市场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