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绿素诞生之前,地球的海洋里,可能就已经存在着一种更古老的、利用“视网醛”
进行光合作用的微生物。
这种微生物呈现出紫色,而它们吸收的,恰好就是能量最强的绿光波段。
它们是地球上第一批懂得利用太阳能的“霸主”
,几乎垄断了能量最丰沛的“主菜”
。
后来,我们熟悉的、利用叶绿素的这些绿色植物的祖先,才姗姗来迟。
作为后来者,它们打不过那些早已占据了最佳生态位的紫色前辈。
没办法,主菜被抢光了,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去吃那些紫色老大哥们看不上、反射出来的“残羹冷炙”
,红光和蓝光。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些微生物是完全不同的进化路径?”
江心月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算是默认了。
她已经懒得再重复一遍那些复杂的生物化学名词了,只是用一种“你总算开窍了”
的眼神看着他。
林天鱼摸着下巴,在主控室里踱起了步,江心月这套假说他听懂了。
可问题是……
他开始在脑海里飞地翻阅着自己从那些古代卫星里扒拉出来的“历史文献”
。
按照这个副本的背景设定,这颗星球上的所有生命,从最基础的微生物到那些长得奇形怪状的异星甲虫,其源头有且只有一个:
地球。
这就产生了一个无法被绕开的逻辑悖论。
如果紫色微生物是地球生命演化史上的“失败者”
,那它们凭什么能在这颗新的星球上反客为主,把那些本应是“天选之子”
的绿色植物给挤兑得连个角落都找不到?
靠着自然演化?在这短短几千年里,完成一场行星级别的生态位颠覆?林天鱼觉得这可能性比他下顿饭吃泡面没有调料包还低。
更何况从那些古代卫星的日志来看,早在那场“泰伦虫群”
爆,古代文明还活蹦乱跳的时候,这颗星球的卫星轨道图上,大气层就已经是一片浓郁的紫色了。
这说明这锅“紫菜汤”
,在古代人还没玩脱之前,就已经被熬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