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还算稳定的新生政权。
至于那毁天灭地的七彩神罚?那不过是某个古代遗迹里捡到的、一次性的、威力比较大的战略武器罢了。
至于那不讲道理的光传送?那也只是某个古代遗迹里捡到的、一次性的、功能比较奇特的空间道具罢了。
反正,一切无法被解释的、充满了“外挂”
气息的离谱事件,只要往“古代遗迹”
这个万能的垃圾桶里一丢,就都变得“合情合理”
了起来。
高强听着那充满了“巧合”
与“幸运”
的英雄史诗,那双不算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他那张憨厚的脸上,写满了“你继续编,我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来”
的智慧表情,默默地又灌了一大口冰凉的啤酒,任由那苦涩的麦芽香气与冰冷的气泡,冲刷着自己那早已被现实反复蹂躏得千疮百孔的脆弱心灵。
“古代遗迹……”
高强用一种梦呓般的、充满了“人生无常”
之沧桑的语气,幽幽地开口,“咱俩……真的是从同一个地方,掉下来的吗?”
林天鱼笑了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这边,一落地,就被一帮拿着石矛的部落人追着屁股砍了三天三夜。
好不容易找了块地,辛辛苦苦种了半个月的田,眼看着就要实现粮食自给自足了……‘啪’的一下,一场枯萎病,把我那几百株心爱的豌豆射手,全他妈给整没了。”
他顿了顿,又灌了一口酒,似乎在用酒精来麻痹那段不堪回的记忆。
“行,我认了。
天灾嘛,不可抗力。
我从头再来!
结果,我刚种下第一颗种子……‘滋啦’一下,一场太阳耀斑,把我那唯一能跟外界联系的通讯台,给直接干报废了!
最后呢?耀斑刚开始没多久,海盗就来了!
开着空投仓,几十号人,跟下饺子似的,直接砸我脸上!
我那会儿就几株刚芽的豌豆苗!
几株!
我拿头跟人家打?!”
高强越说越激动,甚至忍不住站起身,在那片充满了屈辱气息的土地上,来回地踱步。
“所以说,林兄,你看啊。”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用一种近乎于“控诉”
的眼神,死死地盯住了林天鱼,“咱俩的古代遗迹,怎么就差这么多呢?你那边的遗迹,出的是一炮就能清空一支讨伐军的地图炮,是能把几万海盗当行李打包传送的空间门……我这边的遗迹呢?它就只出产枯萎病、太阳耀斑,外加一群从天而降的海盗!
合着我这边的古代人,是专门研究怎么把后来人往死里坑的吗?!”
林天鱼看着他那副悲愤欲绝,几乎要当场上演一出“猛男落泪”
的凄惨模样,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
他缓缓地站起身,走到高强的身旁,伸出手,用一种充满了“同志情谊”
,无比真诚的姿态,重重地拍了拍他那宽厚的肩膀。
“高兄,别灰心。”
林天鱼的脸上,带着一种充满了“过来人”
智慧的温和微笑,“可能是……风水不好。”
高强:“?”
“你看啊,”
林天鱼一本正经地,开始了他那充满了“玄学”
与“神棍”
气息的分析,“你选的那块地,依山傍水,看起来是块宝地。
但你有没有想过,从咱们夏国传统风水的角度来看,那种地形,在乱世之中,是典型的‘四战之地’,藏不住气,聚不了运。
而我呢?我选的是什么地方?‘新·君士坦丁’!
那可是这颗星球上龙脉汇聚、王气所钟的核心!
此消彼长之下,你气运不济,也是情理之中嘛。”
高强呆呆地听着那套充满了“子不语怪力乱神”
的歪理邪说,那张本还悲愤的脸上,渐渐地被一种纯粹的呆滞所彻底取代。
他感觉,自己跟眼前这个家伙,聊的可能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幻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