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鱼甚至都不需要亲自出手,只需一个念头,便足以让这座城市里所有自诩高贵的“帝国精英”
,在一瞬间,化作一滩滩毫无意义的灰色凝胶。
【虚无·敕令】。
「目标:‘质溶器’植入体。
」
「敕令:激活。
」
「代价:灵能。
」
林天鱼并没有这么做,不是做不到,只是单纯地觉得……没必要。
这太便宜他们了。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死亡,反而成了一种最廉价,也最仁慈的解脱。
【虚无个体】状态开启,他便如同一缕不存在的清风,悄无声息地穿过了那道充满了鄙夷与傲慢的城门防线,朝着那座充满了秩序与压迫感的城市中心走去。
城门之后,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番景象。
街道宽阔而又整洁,地面由一种经过精心打磨的、呈现出淡青色的石砖铺就,平整得如同镜面。
两侧的建筑风格统一而又充满了功能性,多为三到五层的、由巨石与合金混合构筑的坚固楼房,其设计理念,显然更多地考虑了“防御”
与“实用”
,而非“美观”
。
一些身着统一制式灰色长袍的“自由民”
,正步履匆匆地穿行于街道之上,他们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于麻木的、被驯化后的平静。
偶尔,会有身着更加华丽服饰、胸前佩戴着不同纹章的“贵族”
,在数名动力甲士兵的簇拥下,乘坐着一种造型奇特的、由四只不知名巨兽牵引的悬浮车,呼啸而过。
每当此时,那些“自由民”
便会如同受惊的羊群般,惶恐地、熟练地退至街道两侧,低下那颗早已习惯了卑微的头颅,不敢直视那象征着绝对权力的车驾。
林天鱼的脸上,看不出半分波澜,仿佛眼前这一切与他无关。
他只是如同一个最冷漠的幽灵,信步穿行于这座充满了压抑气息的城市之中,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细节,试图从这些蛛丝马迹之中,拼凑出这个帝国那早已腐朽不堪的权力结构与社会形态。
简单地扫视了一圈,林天鱼便已然洞悉了这座城市最核心的权力结构。
这是一个典型的、教科书般的封建金字塔。
塔尖,是那位拥有着「总督」头衔的、据说还是一位强大“灵能者”
的城市最高统治者。
塔身,则由那些大大小小的、拥有着世袭领地的「领主」与负责维持帝国那套可笑律法的「法务官」所构成……而塔基,自然便是那些连“人”
都算不上的、「自由民」与奴隶。
从那些动力甲士兵那约莫在2o级上下的等效主等级反向推演,林天鱼大致可以判断出,那位素未谋面的总督,其实力应该约莫在四五十级的范畴之内。
这个等级,足以让他在任何一个新手副本之中横着走了。
可惜……他面对的,是林天鱼。
更要紧的是,这些土着,并非被【幻想】系统彻底数据化的“玩家”
。
他们依旧遵循着最朴素的生物学法则。
这意味着,无论他们的护盾有多厚,灵能有多强,只要能用某种方式,让他们的脑袋与脖子进行一次亲密而又彻底的“分离”
,他们那脆弱的生命,便会如同被掐灭的烛火,瞬间归于虚无。
在确定了自己足以对这座城市进行一次毫无悬念的、自上而下的物理“碾压”
之后,林天鱼再无半分顾忌。
他甚至都懒得再去进行什么充满了伪装与试探的潜行。
维持着【虚无个体】状态,他如同一缕穿过玻璃的阳光,径直朝着那座位于城市绝对中心、也是唯一一座可以被称之为“华丽”
的府邸走去。
那座府邸的存在,本身就是对这座城市那充满了功能性与压抑气息的建筑美学最赤裸裸的背叛。
它如同一颗金色的、流着脓的肿瘤,蛮横地生长在这片灰白色的、由秩序与绝望所构筑的钢铁森林之中。
门口那些身着银色动力甲、本应如同最忠诚的猎犬般警惕着一切风吹草动的精锐卫兵,在其眼中,不过是一尊尊毫无意义的、活着的石雕。
穿过那扇由整块不知名黑曜石雕琢而成的、足以让任何一位地质学家都为之疯狂的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