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
这该死的鬼天气!”
海盗队伍中,一个满脸横肉、下巴上留着一撮打结胡须的壮汉,狠狠地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嘴里骂骂咧咧。
“头儿也真是的,非要咱们大清早的就出来巡逻!
这片鸟不拉屎的草原上,除了那些长脖子的蠢鹿,还能有什么?!”
他身旁,一个相对瘦削的同伴闻言,只是嘿嘿一笑,露出一口被劣质烟草熏得焦黄的牙齿。
“知足吧,格鲁,”
他用手肘捅了捅壮汉那如同铁塔般的腰肋,“至少咱们还能出来透透气。
留守营地那帮家伙,现在恐怕还在忍受婆娘们的唠叨呢!”
就在格鲁还想再抱怨几句时,他的脚下,猛地一歪!
“操!”
一声充满了惊愕与不甘的怒骂,成了那名瘦削的同伴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
他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道刺眼的白光一闪而逝,紧接着,一股灼热的、如同被烙铁烫过的剧痛,便从自己的胸口猛然炸开!
僵硬地低下头,他看到了一个正在冒着袅袅青烟的、边缘还残留着高温碳化痕迹的恐怖空洞,高温直接把身体都给灼烧止血了。
“你……你他妈的!
你杀了巴克?!”
短暂的死寂之后,一个与死者关系不错的海盗,猛地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那碧蓝的眼睛瞬间充血,死死地盯住了那个刚刚才从地上狼狈爬起的、同样一脸懵逼的壮汉格鲁。
格鲁的大脑一片空白,那张本还充满了暴躁与不耐的横肉脸上,此刻只剩下一片纯粹的、见了鬼般的惊恐。
他下意识地举起双手,试图解释,但那颤抖的嘴唇却只能挤出几个毫无意义的音节。
“不……不是我……我……我不造啊……”
这句充满了委屈与无辜的辩解,在这片充满了碳烤味的空气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没人会信,他们只看到格鲁因为未知的原因摔倒,手中的枪“恰好”
走火,而那束能量脉冲又“恰好”
洞穿了巴克的心脏。
这一切都生得太快、太巧合,巧合到了足以让任何理智都为之崩塌的地步。
“放屁!
我们都看到了!”
“你早就看巴克不顺眼了,是不是?!”
“杀了他!
为巴克报仇!”
作为一群本就无组织无纪律,仅靠着暴力与最原始的利益捆绑在一起的乌合之众,信任的堤坝一旦出现裂痕,崩溃,便只在瞬息之间。
“都他妈给我闭嘴!”
一声充满了威严的怒吼,如同炸雷般在混乱的人群中响起。
一名身材最为高大、脸上带着一道狰狞刀疤、肩上还扛着一门便携式火箭筒的男人,越众而出。
他那充满了血丝的独眼,如同饿狼般,死死地扫过每一个喧哗的手下,“谁再敢多说一句,老子现在就把他轰成渣!”
男人的威信显然极高,那充满了血腥味的威胁,暂时压下了这即将失控的哗变。
而此刻,远在数公里之外的山丘之上,林天鱼正一脸苦恼地盯着自己的状态栏。
【代价转嫁】成功了,但又没完全成功。
那缕本应降临在他身上的“厄运”
,其主体依旧如同附骨之疽般,顽固地盘踞在他的状态栏之中,只有一个微不足道的、约莫65的部分,被成功地“丢”
到了那个名为格鲁的倒霉蛋身上。
只有预期的十分之一。
一个清晰的结论,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代价转嫁】这个在他等级还很低时便已获得的职业技能,其底层逻辑,终究还是被束缚在了“纯粹数值”
的范畴之内。
当他试图用它去转移灵能、生命值这类可以被精准量化的“代价”
时,它依旧能挥出那高达65的、堪称bug的减免效果。
然而,当他试图去转移“厄运”
这种更加形而上、更加接近于“概念”
本身的代价时,这个技能的效果便被大幅削弱了。
宇宙的因果律,显然要比单纯的加减法,复杂得多。
那么,实验下一个。
他毫不犹豫地,再度动了【代价转嫁】,这一次的目标,是另一名正举着一把锈迹斑斑双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