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身上,然后将它们全部手刃。
就在我将它们杀死后,雪停了,乌云散去,露出月亮,而月光照进了小巷,照亮了我和菲恩娜的脸。
我回头看向菲恩娜,而她则看向我握着弯刀的手。
自那以后,我们很少说话。
从前她总跟在我屁股后面,活脱脱就是一个跟屁虫,自那以后,她就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一言不发,直到……乌萨斯张贴了征兵告示。
她怯生生地将紧闭的门打开,摸索着走出来,将征兵告示放在我面前。
我看着眼睛失去高光的菲恩娜点了点头,就在我刚想握住她的手,想向她说一声对不起时,她惊恐地将手抽回。
嘴中还嘟囔着:不要,不要……
我将她送入了军营,在临走前我送给她一条由黑纱制成的眼罩。
也许是军营的氛围和战友的开导下,她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开始与他人说话,甚至开始参加一些公众活动。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在向好发展的时候,厄运再次降临。
在一次处理暴乱的任务中,她不幸被源石刺中伤口。
我用尽人情和金钱将她留了下来,因为军营已经成为了她的家。
她不能再一次被抛弃。
我经常会和她一起去看望玛丽,因为菲恩娜还活着,玛丽也能瞑目了。
可是没过多久,战争爆发了,我们身不由己地走上战场。
敌军的炮火很凶猛,就连我们所处的盾卫联队抵抗的都有些吃力,更何况是他们。
我至今还记得,一颗炮弹落在了他们的队伍中,炸响。
火光摧毁了我的希望,硝烟嘲笑着我的无能。
死了,都死了。
一切都没了,直到那一夜,我看到了你,你警惕的样子与菲恩娜太像了。
我甚至以为你就是她。
可是,过了这么久,虽然我的心中依旧无法释然,但至少……还有你。
我不能让乌萨斯再一次重蹈覆辙,错误必须被纠正。
活下去,作为纠正者活下去!
纠正乌萨斯的错!
战争,不是发展的偶然,而是毁灭的必然!
博卓卡斯替大尉,他是你的贵人,是你的恩人。
不要去选择怀念一个死人,而是要选择珍惜那些身边还活着的人。
伊万科夫,跟着大尉吧,我还想看那一切的一切回归正轨。
那我走了,再见了,伊万科夫。
——你的父亲,比尔’
“……”
啜泣,抽泣,然后是掩面痛哭,最后是嚎啕大哭。
没人知道他哭了,也没人知道他到底因何而哭。
“(哭腔)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他“噗通”一声跪下来,双手撑着地,豆大的泪水于眼眶中滴落,融化了一块又一块的雪。
“……走吧。”
博卓卡斯替将叶莲娜搂在怀里,无视了她身躯的寒冷。
“……嗯。”
叶莲娜点了点头,她明白了博卓卡斯替的用意。
现在应该给他一个独处的空间。
看着跪地不起的伊万科夫,叶莲娜暗暗攥紧了拳头,似乎下了一个决定。
……
“回来了。”
“嗯。”
“去吧,去做你,该做的事,下不为例。”
“谢谢您,大尉。”
“不,你不必感谢我,你应该感谢的人,不是我,至于是谁,你自己心里,清楚。”
博卓卡斯替手持着文件,摇摇头。
“那我的……”
“还是原来的,职位,还是原来的,工作。”
“谢谢……”
伊万科夫向博卓卡斯替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了营帐。
“唉……你应该也能,瞑目了吧。”
博卓卡斯替放下手中令人头痛的文件,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相框。
照片上一头男性温迪戈和一个卡特斯少女一前一后站在镜头前。
卡特斯少女一脸幽怨地看着镜头,十分不服气,而温迪戈则用手抚摸着卡特斯少女的头。
这种行为比起是“抚摸”,实际上更会让人联想到……“强迫”或是“威胁”。
怀念的目光透过玻璃,直视着那曾经的温馨。
“……”
无声的叹息从博卓卡斯替的鼻腔中呼出,通过换气扇融进空气中。
……
伊万科夫走出博卓卡斯替的营帐,眼前的景象依旧熟悉。
盾卫队长在教育着不合格的盾卫,即便言语依旧粗鲁。
女性术士在教着孩子读和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