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
他尾音颤,难耐地动了动被缚的手,雪白的尾巴悄悄攀上她的腰窝,尾尖顺着脊线往下——
笙羊羊惊跳起来,一把攥住他作乱的尾巴根,羞恼得连脖颈都泛起粉色:"
喜羊羊!
"
束缚瞬间崩裂,红绫委顿落地,被喜羊羊扔出窗外。
喜羊羊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一个旋身将人压在身下。
烛光里,他蓝色的瞳孔已缩成细线:"
那里不是这样碰的"
带着她的手缓缓下移,"
应该这样"
"
啪——"
清脆的巴掌声惊飞了屋檐的雀鸟。
喜羊羊偏着头,银白的丝垂落,遮不住颊边渐浮的绯色。
比痛感更先袭来的,是少女袖间沾染的莲香——那是她沐浴时,他亲手撒入水中的并蒂莲瓣。
两人同时怔住。
莲香在烛光中浮动,混着笙羊羊指尖残留的暖意。
喜羊羊忽然轻笑,将另半边脸凑近她僵在半空的手掌:"
这边也来一下?"
他猫尾轻摇,在床榻上扫出细碎痕迹,"
对称些才好看。
"
"
傻子!
"
笙羊羊的耳尖瞬间红透,扬手作势又要打,却被捉住手腕拽入怀中。
挣扎间钗坠地,丝如瀑泻落,遮住了两人交缠的视线。
窗外银杏叶轻晃。
铜铃叮咚声中,隐约传来喜羊羊带笑的低语:"
阿笙打得一点不疼"
余音淹没在衣料摩挲声里,"
倒是这莲香"
窗外,一弯新月悄悄躲进了云层。
晨光透过茜纱窗棂,在锦被上洒下细碎的光斑。
笙羊羊蜷成一团,绯色的猫尾从被褥缝隙间露出来,尾尖正烦躁地拍打着床榻。
她第五次试图踹开身旁的人,却被喜羊羊的长腿牢牢压住了被角。
"
阿笙"
喜羊羊撑着头侧卧,银垂落在她鼓起的脸颊边。
他指尖轻轻戳了戳那团"
被子卷"
,声音里带着餍足后的慵懒:"
别生气了。
"
被子猛地隆起又塌下,传出闷闷的控诉:"
你说让我自己来的"
最后一个字带上了可疑的颤音,显然是想起了某些令人耳热的画面。
喜羊羊的猫尾悄悄缠上那截露在外面的绯色尾尖,感受到对方瞬间的僵硬。
他俯身隔着锦被抱住那团"
粽子"
,鼻尖蹭过她烫的耳廓:
"
对不起嘛。
"
温热的掌心贴在她后腰轻轻揉按,"
下次一定"
话音未落,一个枕头狠狠砸在他脸上。
喜羊羊笑着接住,却见笙羊羊终于从被窝里探出头来——
凌乱的丝间,那双红宝石的眸子泛着水光,下唇还留着浅浅的齿痕。
"
骗子!
"
她抓起另一个枕头又要砸,却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
"
大人"
钱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女王派人来催了"
喜羊羊明显感觉到怀里的身躯一僵。
他安抚地吻了吻她眉心,转头时声音已恢复清冷:"
让他们等着。
"
待脚步声远去,笙羊羊突然揪住他的衣领:
"
你昨晚"
话到嘴边又羞于启齿,最后只化作一声呜咽埋进他颈窝。
窗外,晨起的麻雀在檐下叽喳,丝毫不知房内正上演的旖旎晨戏。
————————
暮秋的锦官城总是下着绵密的雨。
青石板路上积着浅浅的水洼,倒映出两道并肩的身影——笙羊羊撑着二十四骨的竹青色油纸伞,喜羊羊一手牵着她,一手提着包荷叶糕。
两人无名指上的银戒在雨雾中偶尔闪过细碎的光芒,像藏在云隙里的星子。
"
尝尝?"
喜羊羊从路边老伯的草靶上拔下一支冰糖葫芦。
琥珀色的糖衣裹着红艳艳的山楂,在雨中泛着诱人的光泽。
笙羊羊就着他的手咬了一颗,糖壳碎裂的轻响混着她含糊的话语:
"
懒羊羊他们到水灵镇了。
"
她突然皱眉,猫耳在伞下抖了抖,"
听说暖羊羊和懒羊羊被鲸鱼吞了。
"
喜羊羊挑眉,就着那个牙印咬下第二颗山楂。
酸甜的汁水在舌尖炸开,混着雨中潮湿的草木气息:"
原来水灵镇的水不是淡水啊。
"
他意有所指地捏了捏她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