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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系带的时候实在没办法"
话音未落,胭脂盒已经擦着他脸颊飞过,在门框上砸出个红印。
窗外突然传来瓷器落地的脆响,接着是钱珊结结巴巴的声音:"
我、我只是来送醒酒汤"
脚步声慌乱远去,隐约还能听见钱思的疑问:"
姐姐笙羊羊大人和喜羊羊大人的关系和爸爸妈妈一样吗?"
笙羊羊把脸埋进掌心,猫耳羞得抖个不停。
喜羊羊却低笑着走近,将一件簇新的藕荷色襦裙放在床边:"
要我闭着眼帮你穿么?"
回答他的是迎面飞来的绣花鞋。
晨风轻拂,庭院里的梨花簌簌飘落,几片雪白花瓣沾在喜羊羊的银上。
他斜倚在门框边,俊美的脸上赫然印着几道小巧的绣花鞋印,
鼻梁上那道尤其明显,衬着他此刻无奈又好笑的表情,显得格外滑稽。
"
……"
他抬手蹭了蹭脸上的印子,指尖沾了点胭脂色——笙羊羊的鞋底竟还带着昨夜的残妆。
屋内,笙羊羊正咬牙切齿地系着裙带,绯色的纱质齐腰裙层层叠叠,衬得她肌肤如雪。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新换的绯色肚兜,上面绣着精致的海棠花纹,比先前那件杏色的艳丽许多。
"
哼,让你也尝尝被人看光的滋味!
"
她心里盘算着,猫耳因情绪激动而微微抖动,尾巴也不自觉地甩了甩。
她故意没穿喜羊羊给她准备的那件藕荷色襦裙,而是选了最明艳的绯色——
就是要让他知道,她才不是可以任他拿捏的人!
"
笙羊羊,好了吗?"
门外,喜羊羊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调笑,
"
再不出门,西市的糖蒸酥酪可要卖完了。
"
笙羊羊冷哼一声,猛地拉开门。
喜羊羊还倚在门边,见她出来,眼眸一亮,目光在她绯色的衣裙上停留了一瞬,笑意更深:"
这颜色衬你。
"
"
闭嘴!
"
笙羊羊抬脚就朝他靴子上狠狠踩去,力道大得连裙摆都扬起一阵绯色涟漪。
"
嘶——"
喜羊羊倒吸一口冷气,却仍笑得欠揍,"
踩这么狠,看来昨晚的酒还没醒?"
笙羊羊耳尖一红,扭头就走,绯色裙裾在晨风中翻飞,像一朵盛放的海棠。
喜羊羊揉了揉被踩痛的脚背,却也不恼,反而兴致盎然地跟了上去。
"
等等我啊,笙羊羊"
他拖长音调,几步追上她,故意贴近她耳边低语,
"
你穿这身真好看,待会儿街上的人可都要看直眼了。
"
"
……滚!
"
笙羊羊加快脚步,可唇角却不受控制地翘了翘,又迅被她压下去。
喜羊羊看着她气鼓鼓的背影,眼底笑意更深。
他抬手拂去肩上的落花,心想——
这小醉猫,生气的样子……也挺可爱。
————————
寒风呜咽着掠过冰雪镇的屋檐,细碎的冰晶拍打在窗棂上,出细密的脆响。
屋内炉火明明灭灭,映得墙壁上人影晃动,却驱不散那股刺骨的寒意。
皓月公主刚刚离开,她指尖残留的治愈光辉仍在喜羊羊身上微微闪烁,可躺在床榻上的人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他的银铺散在枕上,猫耳软软地垂着,呼吸轻得几乎察觉不到。
"
都怪我"
灰太狼抱着头蹲在墙角,耳朵耷拉着,"
要不是我的雷鸣闪引了雪崩"
"
不,是我没拉住他"
懒羊羊攥着被角,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要是我能早点"
他们的自责声像细针一样扎进笙羊羊的耳膜,让她本就紧绷的神经更加烦躁。
她猛地站起身,绯色裙摆扫过床沿,声音冷得像冰:"
要哭出去哭,别在这里吵他。
"
屋内霎时安静下来。
灰太狼和懒羊羊面面相觑,最终默默退了出去,只留下炉火偶尔爆出的噼啪声。
笙羊羊深吸一口气,重新坐回床边。
她伸手握住喜羊羊的手——那双手修长有力,曾经轻佻地卷过她的尾,也曾稳稳地接住她从高处跳下的身影。
可现在,它们安静得过分,连指尖都是冰凉的。
"
喜羊羊?"
她轻轻唤了一声,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没有回应。
笙羊羊的猫尾无力的垂落在地。
她盯着他苍白的脸,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冰,又冷又闷。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