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多少,逗得傅振羽朗声笑了起来。
崇明等人听见动静,看向墙头,同时见礼。
顾咏言见崇明独自站立,立即丢下傅振羽,反跳进隔壁院子,同崇明动手动脚,直到被黄御医叫停:“还请顾五爷脚下留情,崇明的腿还要修养半年,才能习武。老头子劳心劳力治了三个月,不想功亏一篑。”
傅振羽和崇明两个人能有今日,黄御医功不可没,顾咏言真诚道谢。哪知黄御医摆手,笑道:“你这谢真不够诚意,还是小丫头的谢够意思。”
待到饭点,看到满满一炕好吃的,顾咏言才知道傅振羽的感谢,是多么地实惠,也知道了钱文举为何一直念念不忘“师妹的菜。”
真的是好吃到想把舌头吞进去。
“师父你怎么这么厉害!什么都会!你一定是个仙女。”
“嗯,仙女我领了。”
傅振羽大辣辣承认,这下,连同黄御医都笑喷了。不过,所有人都惦记着饭菜,全都忍住了。次日,包括黄御医在内的所有人,都将憎恨的目光投向顾咏言。
因为,他说:“师父,你得回京见我父亲了。”
确实要回去了。
说服镇远侯改家规是次要的,她想让镇远侯亲去一次南湖,给自己这个女夫子,撑腰。
收拾行囊,同崇明提前道再见,最后看一眼居住了三个月,又同仓子坚确定关系的小院,傅振羽对崇明道:“你们离开前,把这院子买下来了吧。”
顾咏言两次都是案首,最开心的莫过于方夫人;最难受的,是袁自舟。袁自舟即便不能上朝,但他所在的翰林院,号称储相之地,消息最是灵通。
傅振羽收了镇远侯嫡次子,顾家五爷顾咏言为徒。这个原本不能出仕的少年,因为傅振羽要去见镇远侯,误打误撞识破了蒙人难得的计谋,让顾咏言得了科举的机会不说,他们那个忙碌的皇帝陛下,还亲自收书四字着人送到南湖书院。
不用想,南湖书院将成为汝宁最瞩目的书院。
这傅振羽,到底是怎样的运气啊,才能建了这样的功勋?
袁自舟一点点关注着顾家、比谁都用心地关注顾咏言的成绩。不止他,还有许多个别人。因为关注的太多,顾咏言的卷子直接被纰漏出来。
个人特色鲜明的馆阁体,不具任何攻击性,只有赏心悦目;基础背默部分,一字不错,一句不斜;试贴诗谦卑温和而有不容小窥。县试和府试两场策论,虽说也有瑕疵,但一场比一场大气严谨。不客气地说,凭那文章,乡试都能过了。
顾咏言是当之无愧的案首。
这傅振羽,到底是怎样的运气啊,才能捡到这么一个徒弟?
窝在翰林院半年的袁自舟,彻底明白一件事。傅振羽不需要父兄,不需要其他人,自己本身就是极大的助力!问他后悔吗?
早就后悔了。
但这一刻,一股冲劲油然而起。她傅振羽一个女子都能折腾,自己还有什么不敢的呢?朝廷派别分明,按照地域来分是最好的。可惜的是,河南不成派,他只能依附于自己的师座。
唯一的出路,就是最好的选择。
那就这么做吧,袁自舟大胆地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和他的师座沈阁老揭了傅振羽的老底。
才进侯府,傅振羽就被人请到书房。
不仅大,而且藏书极多的书房中,镇远侯顾时中正在练字。身材高大魁梧的宣府、辽东总兵,下笔游龙,字迹端正浑圆,方正被圆滑掩饰得干干净净。换句话说,圆滑老练的表面之下,镇远侯有一颗无比刚正的心。
“父亲,儿子回来了。”
“汝宁傅氏,见过侯爷。”
傅振羽随顾咏言前后见礼,镇远侯搁笔,让二人过去看他方才写的字——巾帼女英。
顾咏言含笑望着傅振羽,戏谑道:“看来父亲这字,是要送给师父的。”
傅振羽没好意思当着老子的面训斥儿子,呵呵一笑,假得紧。顾咏言同她相处时日不算长,但因为傅振羽不藏,他立即明白自己错了。
少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耳朵,道:“不是就不是嘛,师父笑个甚。”
镇远侯将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附和儿子,问道:“是啊,傅夫子笑什么?”
夫子啊,傅振羽对这个称呼很满意,便自嘲道:“徒弟脑子不灵光,是自己没把人教好,不笑,还能哭不成?”
“哦?傅夫子如何知道这四个字不是给你的?”
“除了给自己添麻烦,不当吃不当喝的,我不要,侯爷也不会给。”
一声叹息后,镇远侯对二人道:“这四个字,加上傅夫子,被人呈到御前。陛下现在,对老夫有些不满。”
顾咏言急了一瞬,旋即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帝王这不满,儿子觉得很好。父亲最近气焰太盛,正好收一收,陛下也能安枕无忧。”
没有任何毛病
